齐澄吃饭很快,米饭泡在排骨汤里,用勺子挖着吃。
大口大口的。
果然很香。
中午走失的味蕾重新回到了身上。
感动天地。要是饭桶没有了味觉,那就是失去了一个亿!
虽然齐澄并没有一个亿,也没有见过。
“慢点吃,小心噎着。”权叔说。
齐澄含糊嗯了声,不过速度还是很快。
他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呆在房间就会很无聊,会想很多东西。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次在出租房发烧,人昏昏沉沉的,房间狭小黑暗,一会很热一会瑟瑟发抖的冷,在首都无亲无故,没有朋友亲人,喝口水都没力气,有一瞬间觉得活着好难,干脆就这样死去。
可又觉得死在人家的房子里不道德。
想丢掉他的父母,想孤儿院,越想人越脆弱。
生病的人需要陪伴。
“我吃好了,我上楼了权叔。”齐澄放下勺子,哒哒哒跑了一半,想到什么又进了厨房。
权叔就看着小澄忙活,没一会一小碗水果,还有一杯热水。齐澄端出来问:“权叔,这些老公能吃吗?”
“可以。”
齐澄才端上去。
这次的事,小澄也吓狠了。但宗殷的过敏原,权叔想想还是没说,看宗殷的意思。
一小碗水果,切得大小不一,显然是少年做的。同热水放在桌子上。
放下后少年端详一二,又吧嗒吧嗒出去,白宗殷有点想看,少年还要准备什么。
白宗殷的房间,即便是蒋执过来也很少进入,权叔除了定期打扫,和每晚过来给白宗殷按摩双腿外,平时也很少踏入,更别提随随便便改变房间的布局,添加东西。
床边的毛毯铺好。
齐澄看了看又出去了。
白宗殷大概知道少年想做什么。
今晚守夜——睡在他的床边打地铺。
本该是要赶回去的。白宗殷不习惯他的房间别人留宿,哪怕睡在床边。但却没有出声阻止少年。
小麻雀抱着被子和枕头回来。
邀功又忐忑说:“老公,我今晚能留在这儿吗?你放心我睡觉可踏实了,也不打呼噜,就睡在床边,不上去。”
他很有自我定位的。
老公都嫌弃他的口水。
还敢要求上床睡,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不可以。”白宗殷想到少年四叉八仰的睡姿。
小狗勾立刻耷拉着脑袋,下一秒又扬起来了,开始撒娇:“老公老公,让我留下来嘛,我真的很乖的,不会打扰你的。”
少年的声音还有点哑,中午哭多了,撒起娇来像是个复读机,来回就那两句,可对有些人来说很有用。白宗殷垂着眼,冷冷说:“就这一次。”
“好耶。”
齐澄将自己的临时小窝打理的暖和舒适。家里暖气是地暖,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并不是很冷,还很暖和,房间里是很冷清的味道,属于老公的味道。
有点安心。
少年花里胡哨毛茸茸的东西,混进了冷清的房间中,看上去违和却又平添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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