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附近几条街里唯一一家营业到凌晨两点的便利店，熬夜加班的人回家时总会来便利店买些吃食填饱肚子。但在凌晨的时间段，店内也早就是门可罗雀了，正在前台付款的孕妇将会是便利店今日的最后一位客人。

    “挺那么大个肚子还要出来上班，要我说，女人就该待在家里乖乖带孩子。”身着便利店工作服的男人坐在收银台后，三两下将桌子上付费的零食宵夜用塑料袋装好，然后随意往前面一推，看着挺着六个月左右孕肚的大放厥词，“一点儿自觉都没得，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不检点，什么时候娃儿掉了都不晓得。”

    男人是这家店的店长，一米八的身高、宽肩窄腰的身材和那一张有点小帅的面容在几条街都算得上有名，同样有名的还有他对待女性极其刻薄的言语，大部分女客人都没能在他这儿讨到好处，要不是营业时间的便利，这家店早就没人光临了。那孕妇也被气得不顺气，深呼吸舒缓心情后，也不搭理男人轻蔑的眼神和话语，拎起东西直接离开了便利店。

    最后一个客人的离开让便利店重回冷清，一整个晚上都显得很是疲惫总是趴在收银台的男人坐在收银台后的塑料凳子上，这会儿身子微微后仰伸了个懒腰，又用手锤了锤腰，转身准备走出收银台关店门。等男人彻底站起来挺起腰身，才看到穿戴整齐的工作服下，一个足有西瓜大小且微微下坠的肚子挂在男人身前，便利店围裙被那肚子撑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腰处的系绳正巧环住整个肚子最宽的位置，最后在后腰处打上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将整个西瓜肚绷得紧紧的。

    便利店收银台的高度刚到一米八男人的胯部上面一点点，先前坐在那个矮塑料板凳上才勉强将份量不小的肚子塞进不大的空间挡住，现在猛地起身倒是让男人有些重心不稳。右手抵住后腰，左手隔着围裙托着下坠肚底，双腿微微打开撑住不协调的身躯，那姿态看起来倒是和那些足月的孕妇差不多。男人长舒一口气，左手很是不耐烦地颠了颠颇具分量的肚子，开口骂到：“这他妈的便秘和胃胀气搞到一起烦死了，有完没完。”

    病情是男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在百度上查的，这附近的街道离医院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便利店从早上6点营业到凌晨两点，晚班没人愿意来兼职，只能他自己守着，白天要补眠，可没时间为了些小毛病去医院耽搁。刚骂完，那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里打拳似的，男人习以为常地用左手没轻没重地在肚皮上来回揉了揉等它消停下去。

    “嘶，这围裙绷得劳资难受死了，下次他妈的一定要买再大一个号。”穿了一个晚上的围裙这个时候勒得男人哪哪都不舒服，想单手解开身后围裙的结，可又小又紧的结半天都没动静，“他妈的。”

    骂了两声，男人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托住肚子开始往上推。西瓜大小的肚子本来有些微微下坠，这下直接被男人托到了收银台上架着，肚子又是一阵鼓动。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又被顶到了胃的位置，男人一阵干呕，也顾不得动静不小的肚子，趁现在肚子有了支撑点两只手绕到腰后开始解绳——他上班的时候，也是这么把腰绳栓上的。

    好不容易解开了围裙，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突然一阵紧绷感带着痛楚从肚子里传来，让轻微后仰的男人差点闪着腰。本能的前倾抱住巨大的肚腹，手感和以往温暖柔软的触感不同，那肚子竟像是装了石头般硬邦邦的，剧烈的疼痛中还夹杂着一点点的便意：“嘶——沃日，不会是这个时候要拉肚子吧。”

    男人双手胡乱地揉着西瓜肚，皱眉抬头看了看店内的楼梯间，厕所和他的居所都在便利店二楼。其实从他上晚班的时候肚子就时不时传来些轻微的痛感，他想着一来便秘了这么多个月去了厕所估计也什么都上不出来，二来傍晚正是店内客流量高峰期离不开人，从下午三四点到现在凌晨点都没去过厕所，有些尿意和便意都忍过去了，谁想到这个时候肚子会痛成这个样子。

    一点点将肚子从收银台上挪下来，足有十多斤的重量再次由男人的腰承担，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托起坠胀的肚子，另一只手来回在肚脐周边打圈，站在原地呻yin着等待这一波痛楚缓过去，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先去一趟二楼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