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不可闻的呜咽声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穿透虞棠的耳里流淌到心口,他顶着满脸的水珠起身。见女人满脸chao红,紧咬着红唇低低哭泣,心脏某个地方就像有人用冰锥扎了一下,一抽一抽的疼。
“这是怎么了?”他温柔的吻着女人脸颊的清泪,声音有着浓厚的宠溺和怜惜,“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便不弄了,怎的委屈成这样,快别哭了。”
听着他的声音,离音不禁悲从中来,大滴大滴的泪珠汹涌砸落,烫到虞棠心里去。
自从知道原主死亡原因的那一刻,离音便苦苦压抑,独自一人面对这两难的境地,她不想离开公子,又觉得自己这样对不起原主。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和为难,没有人理解她的挣扎犹豫,连日来积压在一起的情绪不知怎的在这种时刻犹如山洪暴发,情不自己。
“好了,好了,我不该给你下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哭了。”他不过是亲亲她的小xue,还手痒下了药,怎的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目光落在她肿似核桃的眼睛上,虞棠轻柔拂开她脸颊的青丝,初时那股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都在她小兽般无助的呜咽声中冰消雾散,她不想说便不说罢,他也不是非要知道。他只是不喜欢她将自己排斥在外,有事都不讲于他听。
见女人哭得越发凶猛,涕泗流涟,虞棠一颗心被鞭打得七上八下的,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不懂怎样才能让这个哭得梨花带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女人停下来,只能用他独特的安慰方式不厌其烦的舔干从她掉落的小珍珠,泪水分明是咸的他却从中尝到苦涩的味道。
淋漓尽致发泄一通后离音心里的那股子委屈沉闷都随着蹦出的金豆豆消饵于无形了。感受到男人的舌还在舔着她脸颊的泪水,离音回想自己刚才的样子,简直是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她微微别过脸不看他,为了掩饰尴尬抽抽噎噎地指控他,“都怪你!”
都怪你上辈子做的荒唐事,让我纠结难受了这么久。
听她意思不像是因为自己下药的事生气,也不像是因为自己试探她的事,虞棠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蒙受不白之冤,盯着这个骄里娇气的小女人,想发作,又怕她再哭,硬是缓和下声音问她:“怪我什么?”
“怪你——”说了两个字她戛然而止,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试探地问,“你对背主的属下都是怎么处理?”
虞棠危险的眯起凤眼,冷冷一笑:“自然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倒没有怀疑是小女人背叛了自己,“你问这个作甚?”
离音心里的猜想隐隐得到证实,用Jing神力一扫见少了一个暗卫,她急忙问道:“院子外的暗卫怎么少了一个?”
还有心情探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想必平复心情了。虞棠知道她有几分本事,却没想到小女人竟连他安插在周围的暗卫少了一个都能发现。这等本领让人甘拜下风,无怪师兄想跟他要人,虞棠不知怎的有种有荣与焉的满足感,这个女人是她的,也只有他能Cao!
在她既期待又紧张的小眼神中虞棠不着痕迹挤进她两腿间,一手漫不经心抓取她柔嫩的雪ru,徐徐开口:“十三是别人安插进来的探子,事情完结了,自然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他真的不是公子的属下?”她高兴的称呼都带上了。
“自然不是,暗卫的名字都是墨字开头,当日我救下他只随口给他取名十三。他是继母千方百计送到我这里的探子,你若不是不信,我便命人拼凑出他的全尸让那女人当面指认。”他的父王,曾经的瑞亲王因为站错队已经被剥夺封号,还要昂他鼻息生活。而那曾经对幼年的自己伤害甚大的蛇蝎继母也被他一粒药弄疯了。虞棠皱眉,若是小女人真要那疯掉的女人当面指认,自己还得费事去配解药,还真是不爽啊!
就罚她rou偿好了,虞棠叼住女人一颗红润的ru尖吸吮。
离音傻乎乎的捧着公子的黑色头颅,真相来得太快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前天看到公子残忍嗜血的一面她表现出不害怕之后,公子还带她参观了他的刑场,各种各样的刑具都是离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刚才那一瞬间离音把脑子里的记忆细细梳理一遍,结合原主一剑穿心的下场,觉得这手段不太像公子的行事作风。
对于背叛他的人,公子势必会用刑具狠狠施虐一番,绝对不可能让对方痛快的死去,更遑论是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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