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丰饶,蜀王勤政,在那个遥远的岁月,那曾是贤王最为无忧无虑的日子。威严的父亲,慈爱的父后,神武的大哥--- 杰,他最为崇拜的兄长与太子,新任的帝王,还未来得及大展宏图,就死在了登基的第三年,留下了太子襄。 太子襄,那酷似兄长的眉眼,英挺不凡。初而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贤王,口中唤着“皇叔,皇叔,你来看我啦?”“皇叔,皇叔,你看我的剑术是否有长进?”“皇叔,父皇,父皇没了……”“皇叔,我,朕,只有你了……”风雨飘摇,那真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窗外阵阵急雨,催醒了假寐中的贤王,亦或是,腹中阵阵鼓动,下腹酸痛难耐,令他连半睡半醒都做不到。
贤王已经年逾四十,不知为何,竟在今夜想起了多年前,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令人心里莫名发慌。然而再令人发慌也抵不过腹中的抗议,勉力咽下口中呻yin,想要起身,可才一动,一双大手从身后拥来,抚上贤王身前巨大膨隆的肚腹。 “可是孩子闹了?” 还未来得及回答,那只搭在他腹顶的手轻轻往下划去,如羽毛般轻触过他腹底肿胀的水包。一股酸麻直击腰后脊骨般,“唔”,还未呻yin出声,一旁悉悉索索一阵,那个人已披衣而起。
温柔地将贤王的上身略略抬高,拿过几个软枕垫在身后。夜凉如水,桌上的蜡烛被点亮,在丝丝夜风中左右摇晃,忽明忽暗间,照出半躺的贤王裹在锦被下小山一般高耸的肚腹和少城线条冷冽的侧脸。
少城将手探进被子,另一只手拿了夜壶,找到下腹那个肿胀的地方,小心地将手放上去。“额,唔……”虽然知道是要给自己疏解,但是憋了大半夜的膀胱,现在真是碰都碰不得。“憋了好久了吧?怎么不叫我呢?”少城一边在贤王膀胱处慢慢抚弄,一边嗔怪到。尿ye淅淅沥沥的灌入夜壶,不过一会便再也解不出了。膀胱还鼓着,只是略略消了下去,感觉没有那么逼人而已。少城皱着眉,心疼的看着贤王。昏黄的烛光下,贤王脸色苍白,双眼却是亮亮的,如盛满了月光,温和安宁,开口劝慰到“无妨,已经好多了,雨夜凉,你快回床上吧。”
贤王已怀胎九月有余,肚腹膨隆,胎儿涨势良好,压迫膀胱,疏解困难,往往一夜需起夜好几次,还是无法解干净。最好的办法是站直身体,由人在下腹揉压按摩,然而胎儿压着膀胱,亦需大约一两柱香的时间方能尽数解放。只是重孕之身,腰酸体重,双腿更是无法支撑身体,站直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次起身躺下都累的贤王气喘吁吁,更不提腹中的孩子不停拱动打闹,常常疼得贤王汗shi重衣,如此反复,往往刚刚歇停下,天都亮了。
“我才无妨。难受要告诉我,别忍着。”少城的眉头没有松下,放好夜壶之后回身略略净手,似乎是怕凉到贤王,搓热双手之后,才翻身来到贤王身后,将人揽在怀里。双手轻轻放在那人大肚上,果然里面闹得厉害。“孩子闹也不说,要小解也不说,王爷让少城如何放心?”耳边响起少城低低的嗓音,温和的气息打在贤王耳后,感觉空气中阵阵温热,安抚着贤王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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