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通知我们何时审案吗?杨中元态度十分客气,笑着说道。
刘捕头倒是一脸难色,外面的雪化了一地,他身上看起来shi漉漉的,显得异常憔悴。
小杨,我有件事要同你说。刘捕头欲言又止半天,终于如是说。
杨中元见他这样,心里不由咯噔一声,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笑着道:何事?
刘捕头见他态度和善,更是觉得心里难受,却只得硬着头皮道:实在抱歉,昨日午夜时分,那军师半夜从大牢里跑出来,捕快们寻了一夜,没有找到。
什么?府衙大牢竟这般不牢靠?那虎头没跑吧?杨中元脸上的笑容收敛回去,声音也低了下来。
刘捕头看了颇有些愧疚,他昨日还劝这两个年轻人一定要告到底,转日却跟人讲牢里的犯人跑了一个,论谁听到这样的事,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没有没有,虎头还在,昨日事出有因,刘某只能说句抱歉,我们一定会尽力搜捕,尽早把他捉拿归案。刘捕头抱拳道。
杨中元叹了口气,满脸都是郁结之色:我这铺子,也没法再做生意了。昨个夜里,阿哲疼了一宿,到天亮才合眼。刘捕头,您说我们两个,到底招惹了谁?
刘捕头被他说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只得跟着叹了口气。
其实到底是招惹了谁,他们心里都清楚,可清楚归清楚,却不能明说。
就算程家只从商,但他们到底是丹洛的高门大户,那么多年关系摆在那里,除非有非常明确的证据呈在公堂之上,否则其他一切都是虚谈。
杨中元见刘捕头不说话,也知道不能说的太过分,于是勉强笑笑,道:唉,你看我这人,着急起来连礼节都忘了,这大清早的外面冷,您快请里面坐,一起吃个早饭吧。
不了,刘某只是过来告诉你们一声情况,至于何时开堂审案,还要等军师找到再说。如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估摸着三日之后才会请你们过去定案。早饭就免了,我还要赶回去当差,多谢小杨兄弟。
杨中元忙追出去送他,一路送到雪塔巷口,这才回来铺子。
中午杨中元仔细炖了一大锅棒骨汤,又做了醋溜白菜、茄子焖土豆,主食则配的红豆饭,即补气养血,又滋味绝佳。
程维哲虽然胳膊和腿上的伤比较严重,但到底没有伤筋动骨,早晨醒了就自己出了院子,杨中元什么都不让他干,他便只能坐在铺子里教徐小天读书。
他脸上的淤青过了一个晚上看起来还是挺扎眼的,徐小天小心翼翼摸了摸他:哲叔,以后我要好好学武,我帮你打坏人。
程维哲嘴角有伤,不敢笑,却认真点头:好,哲叔等着你保护我。
虽说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索性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大事,所以无论是周泉旭还是徐小天都还比较放松,不再像前一日那般紧张。
等到他们吃完饭,都在铺子里溜达消食的时候,程家的一个小厮突然上门,直挺挺跪在街上:大少爷,老爷请您回去一趟,您跟我回去吧。
这成了什么样子?程维哲见他这样,顿时皱起了眉头。
过往行人有不知道昨日事情的,还以为程家出了什么大事呢,都放慢了脚步议论纷纷。
旁边有那知道的,便开始给其他人讲起来,话里话外,都说程维哲和杨中元倒霉,也不知道惹了谁,招来这样的祸事。
至于这招惹的是谁,这不今日就有人上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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