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喝醉了。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什么酒都不成问题,但今夜的酒据说是从坎离运来的,是十分罕见的、一等一的佳酿。晚宴席间,众人推杯换盏,邢墨尝了几口,觉得好喝,便差人端了一桶给他,坐在窗边自斟自饮。
就,醉了。
……
纪清没有出席晚宴,也根本没资格出席,楼下热闹非凡,可与他无关,此时此刻,他正窝在邢墨的床上浅睡。
自从甘愿做了亲王们的俘虏之后,纪清在傅归和旗越那得到的总是无穷尽的“疼爱”,每次轮到屈身那两位亲王的日子,总避免不了几天的腰酸腿疼,只有轮回到邢墨这边,又恰巧没被邢寒霸占意识的时候,纪清才能睡上个安稳觉。
比如现在。
他睡了一下午,及至晚宴到了盛况才堪堪苏醒。坐起身,挠挠有些蓬乱的头发,略觉口渴。
房间卧室没有开灯,在刚刚入夜的时候显得有些昏暗,纪清摸索着下床,却在靠近门边时听到客厅传来隐约而窸窣的轻声。
晚宴来人繁杂,不排除有悄然摸上楼欲行不轨的人,从前的战场经验让纪清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将方才有些瞌睡的状态调至清醒。
——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要表现为与亲王共进退,哪怕外面那人是吹鸢来者,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纪清脑袋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危机意识让他本能地摸起门边原本用来调情的刑具,准备给外面的不速之客一点教训。
几息之间,那诡异的轻声愈发近了,像是直直冲着卧室门来,想要往里一探究竟似的,纪清握紧戒尺,在卧室门被推开的刹那凌空劈下!
“……?”
来者背对客厅的光源,恍惚只能看到一抹黑影朝自己袭来,他的行动略有迟疑,但还是依靠过人的反应能力接下了这一尺——而后轻易地将纪清的凶器缴去,把人搂在臂间。
“袭击我?”
带些清冷的热息吐在纪清耳边,他霎时便听出是邢墨的声音,可紧接着,向来保持分寸且礼貌有加的邢墨却含住一点他的耳尖,像衔住什么美味一样慢慢地舔。
纪清被那热意搞得半身酥麻,忍不住去推邢墨。
“一身酒味。”纪清说。
但邢墨还是不依不饶,用那副微冷的嗓音含糊着重复:“你袭击我。”
“……你喝多了。”纪清试图跟他讲道理,“我没袭击你。”
向来疏离自持的子庚亲王,今夜却像个得理不饶人的小孩,他埋首在纪清颈间,一连在后者脖子上咬了好几口,却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的话来。
他本就不善言辞,能动手的,绝不动嘴。
几口下去,Alpha霸道而迷乱的信息素在纪清体内乱窜,他被邢墨这几下咬得浑身燥热,却又不想白白浪费在邢墨这偷闲的机会,于是准备跟亲王打个商量:“要不……你去冲个凉水澡吧。”
“好啊。”邢墨微凉的嘴唇贴着纪清颈间,轻轻地动,“我们一起。”
……
“啊、啊……唔……”
浑身赤裸的纪清被邢墨压制在浴缸里,鼻息紊乱的亲王将其双腿扛在肩上,自下而上地重重顶弄在他深处,或许是顶得开心了,邢墨还难得低下头去吻他双唇,将纪清的呻yin尽数吞入自己腹中。
像是只能叫给他听似的。
“有点、有点深……”纪清的喘息愈发急促,他用力推拒着邢墨的胸膛,眼角微红,“退出去点……邢墨……往外……呃!”
子庚亲王更加强势地狠狠顶在他深处,硬得发胀的顶端虎视眈眈地抵在生殖腔外,像一种无声的威胁。
“陪我喝酒。”他垂下头,在纪清唇边含糊着说。
过深的性器让纪清本能地感到害怕,可一害怕,便将邢墨那根咬得更紧,他被对方整个压在怀中,丝毫动弹不得,只能顺从邢墨的意思,安抚着他反常的情绪。
“喝。”纪清软声妥协。
邢墨是提着酒瓶上来的,见纪清同意,连他自己都无意识地露出一丝笑来,伸手捞起浴缸外的酒瓶,先给自己灌了一口。
纪清留在此处的目的便是为了讨好亲王三人,见状,他上道地仰起头来,柔软的嘴唇贴上邢墨的,好似在乞求他能分与自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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