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骗局,郑姬根本没有予什么手帕于你,我们就是在等你上钩!”
太子林一听,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往日里郑姬也是爱见祁律爱见的整日思念,牵肠挂肚,但是郑姬是个文弱且循规蹈矩之人,太子林也在奇怪,怎的郑姬竟突然幽会祁律,做出这种出格儿的举动呢?
原是祭家的诡计,就是为了骗祁律上钩。
祭小君子说着,一串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慢慢步来,团团围住祁律的黑甲武士立刻规矩的向两边散开,缓缓留出一条通路。
跫音近了,便看到一个身着青袍的男子从祭家大门中走出来,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自然下垂,虽只是几步走,却透露着无与lun比的贵气和威严。
岁月不敢在男子的脸上造次,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张容长脸,与威严的气质不同,却是清秀的长相,唇角挂着微笑,虽随时随地都在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整个人好像一个笑面虎。
祁律知道,这样的人,最不好对付。
他稍微观量了那男子一眼,便规规矩矩的作礼,说:“亨人律,见过祭卿士。”
祭小君子堪堪哈哈大笑,见到那男子走出来,一瞬间也从炸了毛的野猫,变成了乖巧的家猫,顺毛的说:“叔父有礼。”
此人,便是在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郑伯寤生眼中的大红人,日后郑伯过世,连立四位郑国国君的第一权臣——祭仲!
祭仲脸上挂着微笑,笑起来似怒似冤似嗔似哀,唯独独不似笑。
祭小君子一看叔父来了,连忙端出威严来,用马鞭虚指着祁律:“你这小吏,日前没有杀你,你便越发猖狂起来,竟敢夜闯祭家,来人——将这小吏给我剁成rou泥!”
他的话说完,祭仲却慢悠悠的抬起手来,轻轻摆了摆,身边的黑甲武士立刻退散,列队整齐,回到祭仲身后,祭小君子一脸狐疑奇怪,却不敢问出声,也乖巧的站在祭仲身后。
祭仲终于开口了,幽幽的说:“听仆从说,你这小吏要见我,所谓何事?”
祁律微微一笑,也终于开口,说:“律是来归还手帕的。”
祭仲挑了挑眉,反诘:“归还手帕?”
祁律点头,重复说:“律确是来归还手帕的……若律猜的无错,这手帕,怕是祭卿士您的罢?”
“放肆!”祭小君子厉喝出声,而被祁律当面“指证”的祭仲,却微微一笑,满不在意,说:“这手帕为何是我的?你倒是说说看。”
祁律与祭仲仿佛在打哑谜,听得太子林皱了皱眉,小土狗皱眉的样子颇为认真,还歪了歪小脑袋。
祁律语序清晰,有条不紊的说:“难道不是祭君子您引律前来的么?如果律子时赴约,此时此刻,恐怕已经被剁成rou泥了罢?”
祭仲保持着微笑,目光却加深了一些,饶有兴趣的说:“你且继续说。”
祁律又说:“疑点一共有两个,其一……”
祁律竖起一根手指,微笑的说:“送口信来的侍女出了很多汗,而且一直在抖,恐怕不是因着走得急,或者紧张所致,准确地来说……是恐惧。”
侍女当时声音很低,做贼一样,但其实并非做贼,想来是被祭家的人胁迫去送口信,所以害怕的直抖。
祁律又竖起一根手指,笑着说:“其二,这手帕乃是女子的贴身之物,名贵是名贵了一些,但样式太过简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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