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心情很好。
陈相亲自请战出乎她的意料,却真真是天赐良机,给了她时机整顿旧臣,削弱陈相旧臣一派。
她甚至还可以祭出让陈相永远留在边疆的招。
这让她开心得差点忽略了花煜那足以诛九族的罪错,错得如此、美妙,她满腔怒火消减了许多。
兴致大好的她,吩咐辇驾绕到翰林院后院的小偏院,下去看林湘她们怎生训罚男子。
林湘陪她走进小厅,只见一溜儿男子挂在行刑架上,双ru皆夹着ru夹,旁边放着小漏斗,蹲着个小厮,仔细作着纪录。
细看,那ru夹有纸质、木质、藤质、铁质……,看得人眼花缭乱。
“正在编写器具ru夹篇,”林湘仔细解说,“铁质ru夹,夹力太重,前面那个肤白文弱男便受不太住,惨叫跟杀猪似的,可那藏獒男子,却甚是受用,一上夹,钢强男子身子扭得跟蛇一般,喘声越来越尖细婉转。”
那藏獒男子实在不对赵殊味儿,赵殊只瞥了一眼。——事实上,现在任何男子都不对赵殊味儿,花侍郎那俊雅秩丽、某些时分闪出浓丽样儿,见过的人吃不下别的。
这个林湘,前年科考榜眼,入仕后不太顺利、一度想回乡教书立着,陈相见她虽不适合官场,倒十分适合作学问,将她打捞至翰林院,又给了她这个修订男规训戒训罚篇的活儿,让她生机重新焕发;
这不,一解说起来滔滔不绝:“那冷脸男子,生产后欲欢点甚低,Yinjing虽也能硬,在床榻上木然之极,像根莫得感情的玉势,妻主甚不满意,他更苦恼,从前ru头毫不敏感,一上柔韧的藤质ru夹,绵长的虐疼感立马让他蛇扭着yIn叫。”
“可见,”林湘把各式ru夹拿在手上摆弄,“敏感处是可以挖倔的,臣发现,人未必了解自己的身子,而这些冷冰冰的器具呐,能让人迷失、热情起来,本性焕发,实在有意思。”
赵殊若有所思,跟林湘要了一把各式ru夹,又挑了几样有意思的器具,心chao澎湃的回寝宫。
自从花煜没去翰林院,萎了许多,拿着书卷窝在床榻上,宫女说,半天也不见翻页,想必并没看。
果然,花煜又颓在龙床上,全身Jing赤、只戴着颈圈和贞Cao戴,一抹乱发半遮脸,秩丽散漫、禁欲又极欲,她瞧一眼,心头乱嘈嘈。
拾掇了下,她拿了几样器具,也上了龙床,随手将纱帐放下,光线瞬间朦暗了许多,似安静、又隐隐似更吵了?静得呼吸、心跳、和脉膊都可闻?这些声响又像夜晚的虫鸟蛙叫般狂吵……
她侧头淡淡看他。乱发间裸露的玉白肩臂散布几条血红鞭痕,使他俊雅、颓靡中莫名有几分野肆,其实、还更合她的味?
他懵懵抬眼、呼吸有些微粗重。
气氛似乎氤氲着暧昧?她感觉甚好,琢磨着别一开始就训玩太烈的?先拿个纸ru夹试试?
他可没这么觉得,父女俩完全不通感,看了眼淡然威凛的她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器具,他只觉兜头怵惊,像一头霸狮子侵进了他的窝;
且刘意已不见,她应已如他意掉截那信鸽,不知要怎么虐玩对付他?周遭似冷到了极点,冷得他牙齿哒哒打起了战……
直到她发现他抖蹭着往床角里躲,慌怵、警惕的盯视她手中的物件,她才倏然醒觉,所谓的气氛氤氲着暖昧,只有她觉得?
这让她非常懊丧,懊丧的皇上威凛气更重,纱帐里恍有风雨欲来之势。
她不是他女儿、他的小殊儿,她越来越像她娘亲、祖母,强势霸道、充满杀气。——当然,她刚布置了一场由丞相挂帅的北征。
刚登基的新帝一步步成长、向她心狠手辣的娘亲祖辈们靠拢。
勾着他的颈圈,她将他拉到面前,“怕我?”——声音冷凛且夹着讥嘲。怕你还敢做那些事?伪装、通敌?每一条都足以诛九族。
他以慌颤作答。
她居高临下看他,慌颤中俊眼却平静无波,叫人看不出深层心思,毫无征兆捏起他的ru珠,他驼背含胸轻颤,眼可见的从ru晕向四周漾出一圈儿红晕,耳可闻一声婉转的轻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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