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铭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看了看这个昨晚共处了一室的房间,拉上背包的拉链,又在床上坐了十几分钟才出门。
今天的交流会比昨天更热闹,许多展商都有不小的收获,陆芸霓忙到一天都没看到人。而陆雪铭作为学校方的代表,也一直周旋在展商以及学术问题交流中,一天下来嗓子都说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有想过会不会碰到林骁,结果林骁就像提前离开了一样,哪都没见着。
下午开始有不少展商陆续回去了,一些美术院校的老师们也踏上了回程。陆雪铭把这两天收获的资料实时同步给学校负责与他交接的老师,到傍晚的时候陆芸霓也忙完了,来找他说可以走了。
他和几个老师一一道别,最后看到齐捷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怎么今天没看到林骁。
齐捷忙了一天,也是晕头转向的,此刻听他问起才反应过来,道:“他发烧了,上午就在医务室休息,到了中午体温又升上去了点,为了保险起见就送他去市区的医院了。”
陆雪铭不解道:“怎么会突然发烧的?”
齐捷道:“昨晚他在外面淋了雨,后来你们住的那栋又爆水管,估计是一直穿着shi衣服的缘故吧。”说完又补充道:“我早上看到他的时候就咳得很厉害了,我以为你也知道。”
齐捷的话让陆雪铭愣了愣。早上他是觉得林骁的声音有点哑,但因为刻意避着的缘故,所以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的。现在齐捷这么一提,他就想起在卫生间的时候好像听到林骁咳了几声。
他又问那现在好点没,齐捷说一个多小时前已经退到38度了,问题不大。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来找了,齐捷便跟他握手道别,然后听陆芸霓问道:“是哪个林骁?”
陆雪铭心不在焉地回答:“以前的同学。”
陆芸霓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待在首都,去年才回到方州居住的。因此对于陆雪铭这几年的情况了解得有限,也就不知道陆雪铭喜欢男人的事。
她问道:“是关系不错的么?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陆雪铭把包背到了肩上,道:“不必了,回去吧。”
他们坐着观光车去了码头,乘渡轮回到了滨罗市区。虽然忙碌了一天,但是陆芸霓谈下了两个画展,心情很好,便拉着陆雪铭去吃意大利菜庆祝。
明天的艺术展是中午才开始的,因为不像交流会那么忙碌,所以在看完以后他俩又去买了不少特产寄回去,晚上更是跟父母连了视频。
陆家的两老都已经退休了,前年开始就经常外出旅行。去年底去了一趟罗马,回来后更停不下来了,最近正在芬兰。
看到爸妈气色都很好的样子,姐弟俩就放心了,一家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断。
后天下午回到方州后,陆芸霓便去工作室忙了,陆雪铭则回了学校,将这两天交流会的记录做个详细的报告上交,又熬了两个通宵补完这些天落下的教案。周一早上就回到课堂去了,然后周三开始每晚都到他和林稚虞一起经营的画室去教雕塑,周末的时候则约了两个雕塑模特见面。
连轴转的忙碌让林骁出现所带起的涟漪很快平息了下来,偶尔在累的时候,陆雪铭还是会想起他,不过理智总能占上风,次数多了也就不再想了。直到半个多月后的一件事再次打破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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