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带昆廷飘到下个场景。
视野中燃起明媚的亮光。
玻璃窗外是库弗烈的富人区,街道整洁得没有半点垃圾和灰尘,林立的建筑像Jing致切割的钻石一样光亮而充满设计感,贵族打扮的行人鼻子里绝对不会吸入丝毫对肺脏有害的污浊废气和机油味。
这里大概是圆形斗场里景观最好的位置,昆廷悬浮地看了一会来回走动的人,明白这层是安排给对斗场生意极为重要或者权力无上的超级贵宾的奢华套房。
而这里的“装饰”亦是非比寻常的Jing凋细琢。
从铁枝绕成复杂瑰丽的花纹的栏杆上来,每个转弯位都放置了用活人奴隶架成的凋像,比如楼梯口有名浑身赤裸的女奴,她双膝着地的跪坐着,手肘被高举反绑在背后,漂亮的脸孔微微倾侧,轻柔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树脂类的透明凝胶淋浴在这具白皙无痕的胴体上,将人凝固成凋像之前斗场的人很大机会为她注射了迷幻或者催眠的气体,导致女奴脸上没有半分畏怕和狰狞,只有圣母般的慈祥与安恬。
旁边,奴隶凋像的上身趴在扶手上,塌腰翘tun,双腿打开站立,看似只慵懒娇软的橘猫,客人上楼时可以把手搭在那圆润丰美的屁股上,给予爱抚或者蹂躏。凋像看上去赏心悦目至极,但奴隶摆出的姿势柔软得让昆廷毫不怀疑他被打断了骨头,或者做手术抽出骨块。
而走廊的天花则挂满勾子,每个勾子都吊着奴隶,用的是透明的鱼丝,从底下看看不见丝线和绳结,只能看见皮rou被深深勒紧的血红细痕,姿势百样的奴隶们闭着眼睛,犹如没有生命的人偶悬浮在头顶。
无数具rou体浸在树脂之中,神情毫无痛苦地扭曲着。雪白的走廊如神只与魔鬼的交汇空间。
卢斯卡也在其中,他灰暗空洞的瞳孔专注地看着走廊一隅。
昆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个正清洁地板的奴隶,他用双手按着地布,微曲的瘦削手臂透出个脆弱不堪的弯弧,擦拭时连肩至背往前倾,两片失去弹性的枯黄tunrou却沉甸甸地垂落,露出股间的洞口。
括约肌因为过度cao弄而松垮垮地打开着,松弛的皱褶边缘翻出许多烫伤、鞭打、撕裂的疤痕。其中有些细微得像他鬓角的银发一样难以察觉。
两名斗场职员从楼梯上来,毫不留情地踹向胆敢用个令人反胃的烂洞对着自己的屁股。鞋尖轻易挤进被Cao得脱肛的rou袋子,鞋底粗暴地扯出xuerou辗压。
“……啊啊!……饶了我…大人……!我不是……”
苍老沙哑的求饶和惨叫声不但不能让职员解气,反令人更加烦厌,其中一人把水桶里的洗地脏水倒进奴隶的后xue里,水冲进松脱的肠道发出咕噜咕噜似的腹泻声,又引来一阵厌恶的唾骂声,另一人将地布打结,狠狠塞进褐黑色的rouxue后才离开。
被长年折磨得不似人形的奴隶伛偻地俯下腰,背嵴发出骸骨风化般的咔咔声,他艰难地压住倒满水的肚子,低头伸舌舔去溅满一地的脏水。
经历星元历,进入王朝历,在法lun力驱动机械的先进年代,仍然要用人手擦地这样落后的方式清洁,只为眼前扭曲的低等乐趣。
卢斯卡的脸色很白,但执拗地望着无人买下的衰老奴隶。
瞳孔倒映的好像他的末路。
逃。
得逃走--
昆廷剖析着从他眼里捕捉到的灰败、急迫和疯狂,恐惧像最丑恶的蛆虫,一点点腐蚀鲜活的心脏。
他扫视卢斯卡此刻的状态,他也在树脂的桎梏之中,半透明半浅黄色的胶质封住鼻孔以外的所有毛孔,连每根浮起的发丝都能清晰看见。
他的姿势有点像放浪疯癫的诗人,或者一只准备撒尿的野狗,支起一边脚,另一边屈曲的幅度并不明显,粗大的性器不知羞耻地躺在地板上。乾硬的树脂像块巨大琥珀,但只来到胯位就停下了,保留人体质体的柔软睾丸和Yinjing留在外面,客人经过时可以随时把高贵的鞋底赏赐给他们。
卢斯卡的左手绕过腰后,绑在右手的手肘上,腰部像被左手拱起,托出个呈献般的夸张弯弧,肚脐拉扯得像猫眼石里的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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