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对不起，上个月谈好的那笔珠宝订单被关宝集团的关总给抢了，他们开出高於我们两倍的价格……”

    莫羽晨坐在五十三层楼高的莫天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看着底下一字排开的下属们鞠躬道歉，每个人表现出战战兢兢的模样，脸上都是冷汗。关宝集团与莫天集团同样是Ａ市的商业霸主，几十年来明争暗斗，双方较劲有胜有败，但这麽多年来，谁也没能把谁给整垮，於是这样的商业战争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彷佛已经成为习惯。莫羽晨冷淡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说：“那就开三倍的价格去抢回来。”

    “可是……”可是公司的亏损无法估计。

    莫羽晨瞪了开口说话的业务经理一眼：“你不想办法搞定，我就开除你。”

    底下一片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对莫羽晨的决定有任何异议。

    莫羽晨今年二十八岁，掌管莫天集团三年，作风强势又霸道，在高压政策之下，员工反而被逼出了效率。但单方面压榨员工是行不通的，还要适度给出奖励。莫羽晨虽然严厉，却一点也不吝啬，给员工们的薪水很高，每年还会根据公司成长业绩给予分红，福利是一般员工都非常羡慕的。因此很多人就算听说了莫羽晨的臭脾气，也还是抢着要进来。

    而关宝集团这一任的总裁关易的管理方式则完全不同。关易比莫羽晨小一岁，今年二十七，去年才接手关宝集团的，论年纪或资历都比莫羽晨轻，却把公司管理得极好，才半年的时间内公司业绩就大幅成长百分之三十。这归功於他身边有许多得力助手，关易似乎非常擅长挖掘人才，各个都非常忠心，是莫羽晨花大钱也无法让他们跳槽的程度。

    而莫羽晨把员工赶出去办公室之後，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这串电话号码没有存在手机里，但他显然打过很多次了，才能够流畅地把数字给按了出来。

    “您好。”电话被接通了，里头传出一道平易近人的男声，声音温醇好听。外头都说关易为人亲切，风度翩翩，长得也是一副俊美的外表。

    莫羽晨听见这声音却没有波动，语气冰冷，近似质问：“关易，你为什麽要抢我的单？”

    关易大概早就料到莫羽晨会打来，笑了起来，然而笑声中却带上了一点别的意味：“莫羽晨，都说好了公归公，私归私。如果今天换作你有这个好机会，你会放过吗？”

    当然不会。莫家跟关家斗了这麽久，无论是莫羽晨，还是关易，从小就耳濡目染，好像打败对手已经成为一种执念了。羽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没有说话。

    但关易说话的语调又变了，明明维持着笑意，却无端多了一些压迫感：“还是你想念我下面那根东西了，宝宝。”

    听见宝宝这两个字的时候，莫羽晨的手抖了一下：“你──”

    宝宝对普通情侣而言是个爱称，但对莫羽晨而言却是个命令词，代表他对这个人的服从与听话。关易在调教他的时候，会叫他宝宝，所以他几乎是反射性的就有了反应，说话的语调已经有些不稳：“我们说好……你不能……在工作上……”

    “谁让你这阵子太忙了。我要是不这样引起你注意，你会主动打电话来吗？”

    莫羽晨还是没有回话，但呼吸听起来有点急促。

    关易笑了一下，对自己调教出来的结果非常满意。他说：“今晚七点来见我，摩尔酒店，房号１３０９。在这之前，不准你射。”

    关易说完也不等回应，就单方面挂了电话。他已经能想像莫羽晨对着手机咒骂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