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朗还未发泄,但他却失去了继续的兴致,将性器抽出对方的身体,自己也离开了布满各种yIn秽ye体的床面。
失去了背后的倚靠,庞大的身躯直直向后倾倒,像一只仰面朝天的蛤蟆倒在床上。这种不堪的姿势向来是对方极为厌恶的,何况还是躺在一床的尿水yInye里……然而现在的男人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无神的双眼呆呆地瞅着虚空中的某一处,瞳孔里全无焦距。
江朗看着他的惨状,心口如业火焚烧般的冷酷恶意渐渐冷却,反而从内里渗出丝丝缕缕的疼惜来。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忽然就直扑过去,在那张棱角分明却满是水光的面颊上狠狠亲了好几口,就像过去每一天一样,他总是这么亲着他的宝贝的——看对方依然一脸木然,又将那颗被折磨得殷红的可怜小耳珠裹进嘴里温柔地舔吮着,终于感觉到对方难以自抑的抖颤和闪躲,他心头酸软,叼着那颗颤栗的小东西犹如呓语般开口:“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为什么要这样……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叫他“主人”,是他强搂着他不肯放手,是他主动向他表白,他甚至还亲口答应当他的nai牛产nai给他喝……他分明是喜欢自己的,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江朗紧紧地攀附在男人身上,甚至没考虑到会压到对方的伤口,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不想这么对他,不想伤他不想侮辱他更不想打破他——他的宝贝多么可爱多么与众不同,他不想看到他面目全非的模样,不想看到他变成俱乐部里那么多那么多性奴中的一个。
明知道该怎么做,却一点也不想去做。
短时间内两度绝顶,两次又都是能令人溺毙的惊涛骇浪,身心都早已超负荷,宋伟本能地陷入一个迷茫缥缈的意识的中空层以回避现实,却没想到被打造成一处小小敏感地带的耳垂在承受过剧痛的洗礼后,会得到这样暖暖热热的温柔对待……只是这样小小的柔情也令饱受创伤的身心承受不住,从眼眶到鼻腔都泛起一股浓浓的酸涩——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下意识地躲避,然后在伤口加倍的痛楚中,他听到了对方的质问。
喜欢?宋伟在浑浑噩噩中木然地想,这么美好的字眼用在这里,还真是糟蹋了……
“你也喜欢江少是吧。”恍惚间好像自己又回到了昏暗的地下室,眼前是诡异又渗人的场景,陌生的青年投来了然的目光,轻轻叹息了声,“他们都以为自己喜欢主人,其实不过是……”他口中轻轻吐出一个词。
那一刻,宋伟周身的血ye似乎都在这个轻飘飘的词语中凝固了——他在军队里呆的时间虽不长,但该受的教育和训练一场也没落下,这是他的长官曾经解释过人质可能会出现的一种情形,他记得清清楚楚。
男人面部肌rou痉挛地抖动了两下,江朗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弄疼了他,刚要松手,就见男人渗着血的双唇微微嗫嚅着:“……斯德……哥……”后面两个字因声音太小听不清,但他立刻就猜到了对方在说什么——斯德哥尔摩。
放在今天以前,对方说出这个词,他怎会当一回事?肯定忍俊不禁,会问对方:“你还知道这个呢?”或许还会变着法责罚一下这个总是口是心非的傻瓜,逼他改口,承认是喜欢自己——明明就是喜欢自己!可是现在……这个词却像一把尖刀直刺心脏,因为他知道男人是认真的,男人是真的这么想。
只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只是因为被自己囚禁、每天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从而产生的被害者对加害人的好感和依赖心理——竟是完全否认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江朗怔怔地凝视着男人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男人支撑不住地昏厥过去,他忽然如释重负般笑了。
当然事实就是如此,不然还会是什么呢?对方早已说得明明白白:他只喜欢女人,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对自己表现出的点滴好感也不过是一种Jing神疾病所产生的症状而已。
是自己自作多情,作为一个调教师,居然对一个玩物产生了感情,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乞求玩物要自己……他是鬼迷心窍了不成?到底玩物只能用来玩玩而已,玩得开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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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伟睡得昏昏沉沉的,身体像被抛进了火里煅烧一样烫得厉害,喉咙里也干得快冒烟了——好渴……他难受地从鼻子里发出两声细细的嘤咛,对水的渴求促使他微微张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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