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他觉得自己明明非常正常,但平时被指责批评的总是他。明明周晟才是那个怪胎,连好坏都分不清,自以为是地倾注着感情,愚昧得仿佛被送进大山洗脑。
但如果真的允许周挽越骂人,他好像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事实上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只是在实话实说。但顾迟跟他说要委婉一点,要有善意的谎言。
他当然问过周晟,干嘛要给他找个大一的学生,在搞些什么。周晟说,偶然碰上的好心人,就想看看能好心到什么程度,听起来很不怀好意,仿佛什么弱智的人性测试。但顾迟的确是个好人,一个暑假过去,周挽越把顾迟的钱都快花光了,顾迟也没有说什么。
可能也不止是这样,周挽越如果非要找人给他花钱,也不是找不到。有时候周挽越做着题,顾迟在跟父母打电话,也不知道聊起了什么,突然就笑出声来,又看周挽越一眼,一脸歉意地走到一边。聊到最后,总是那几句,要么是注意身体,要么是不要担心,又或者是,不缺钱有钱用,不用给我打了。
然后他又接了一个电话,换了一种语气说话,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顾迟那个讨人厌的室友:“行了,早就给你收拾干净了。你有洁癖?你拉倒吧,都住这么久了我怎么没见过你洁癖……他会走的啊,他答应我了,暑假过完就回去上学。”
周挽越很想反驳一下,他只是答应了要回学校上课,并没有准备想搬出去。可是连周挽越都知道这个要求有多不占理,他只是在这里暂住而已,等一开学,这个不大的屋子里就住满了人,并不会凭空多出来一个床位来。
周挽越也不想回学校去住了,这个学校里的室友没有那么烦人,但是他依然在其间格格不入,万一又发生什么矛盾,到时候周晟又要来一趟处理事故了。
他找到了非常两全的办法,拿着刚刚可以自由支配的钱,去租了一间不大的房子。但好像连要求顾迟搬进去的理由都没有,顾迟拒绝了他,就只能一个人住进去。
周挽越确信自己那天晚上心情不太好,回去以后,他连着晚饭和夜宵两顿饭都没吃,足以见得有多烦闷,甚至比周晟和周正信之间的破事还干扰他。
但好在,现在顾迟总算住进来了,虽然可能又是因为他看起来可怜。
周挽越爬起来,厨房里有动静,顾迟真的在做早饭,周挽越看了一眼,并不是他在食单上写的任何一样,只是普普通通的馄饨而已。
顾迟转过头来,看见周挽越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上,有点不修边幅,头发也乱乱的,没有平时那种夺目的好看了,可是眉目依然无比显眼,漆黑的眼珠正盯着他。
周挽越把碗接过来,咬了一口,神色变了变,抬头问:“加了瑶柱?”
“对啊,”顾迟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来,“还有虾皮和紫菜。怎么样?还可以吧?”
周挽越的评价不知道是褒是贬:“我以前在外面的路边摊也吃过这个味道,但他们的汤要鲜得多。”
“那你别喝光了啊。”顾迟对他的差评不太在意,更看到了实际状况。
“那天你接电话,你室友声音太大了,”周挽越却提起不相干的事情来,“我听到他嘲笑你,说随便一个人来骗你都能骗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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