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地说。
“这个问题很严肃。”修说,“你代表着皇家的脸面,不能在平民面前——”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好吗?”阿尔弗雷德忍无可忍地提高了音量道,“而且如果你没有像个垂死的病人一样昏过去,你就能听到我叫了人帮我善后!说到底,这是你惹的麻烦不是吗?你以为这里是圣金宫吗,宴会无聊了还能出来逛逛后花园?”
修顿了顿,小声道:“我走错了路……”
他说话时的微弱气流喷在阿尔弗雷德胸膛,激起阿尔弗雷德微不可查的战栗。
上阵杀敌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从未战栗过,亲自参与脏弹清理时也没有,但是修无意间喷吐在他赤裸胸膛上的微弱气流却让他战栗。
这战栗不是害怕,更多的是一种……无端的兴奋。
他几乎没听清楚修在说什么,好在修不知为何忽然停住了。
修原本白皙无暇的脸庞染上了一点红色,他彻底清醒了,终于发现了现在他们以一种什么状态贴合在一起。
他脑中轰然一响,近乎厉声道:“下去!”
“什么?”
阿尔弗雷德还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地被修猛地推了一把,差点跌下床去。
“你干什么?”他恼火地说,勒住怀里人清瘦的腰肢,把修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论力气,修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但哪里敌得过最顶级的基因继承人,再怎么挣动也无法无济于事。
“还乱动?”阿尔弗雷德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麻烦吗?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是跟着我一起出去的,要是过了今晚我活着你死了,天下人都会觉得是我杀了皇储,我再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在灼灼的黄金瞳的怒视之下,修不由自主地畏惧胆寒,这和他的胆量毫无关系,这是基因层面的天然压制。
在高等基因者的视线锁定之下,似乎思维都因为恐惧放慢了,他怔怔地开口问道:“你是因为这个,才救了我?”
“当然。”阿尔弗雷德说,“不然呢?”
让他吃惊的是,修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侧——在他十岁以后,修为树立他男子汉的形象,就很少这样做了。
周遭温度骤然一冷,黄金瞳缓缓熄灭了。
阿尔弗雷德以前从没拿基因能力这样刻意针对单个对象,不由疑心修是不是被吓到行为混乱了,“你怎么了,傻了?黄金瞳没这个效果啊……”
嘴上这样说,不知为何,他却没伸手把修的手拿开。
修眨了眨眼,镇定地自己把手放下,道:“一时感慨,觉得你真是长大了。既然我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下去吧,这样不成体统。”
“体统,脸面。”阿尔弗雷德冷嘲道,“从小我就想问你,你每天脑子里塞满这些东西,活着累不累啊?”
他本是嘲讽,没想到修答了:“当然累。”
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噎住了。
随着身体状态好转,修镇定的面具也回来了,哪怕被迫伏在对手怀里,他也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问道:“我的衣服是谁脱的,有医生来过吗?”
“我脱的。太子求着我别叫医生来,我自然不敢不遵命了。”阿尔弗雷德弯唇一笑,“只是我很好奇,二十八年前,是谁帮你瞒过了出生时的基因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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