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信是被热醒的。身旁的人缠在他身上，软软的身体又香又热。

    “孟檀！”裴怀信扒下来枕边人的手，不自然的侧身挡住已经硬起的阳具。

    “嗯！”孟檀突然起身，异常兴奋。

    他盼了多少年，终于盼来能在裴怀信身旁醒来这一天。

    “裴哥哥！”孟檀压在裴怀信身上撒娇，蹭来蹭去。他的里衣敞着，露出两点红樱。

    孟檀啵啵啵亲在裴怀信脖子上，听见身下裴怀信哑着声音，“成何体统。”

    “自然是你夫人的体统！”孟檀忽然拔高声音，像个乌gui一样趴在裴怀信身上。

    裴怀信伸手揽过孟檀的肩膀，替他把衣服拢上去，“进被窝里，暖和。”

    孟檀咬了一口裴怀信的锁骨，看见小麦色的皮肤上有深深的齿痕，才心满意足的躺进被窝。

    “这是做什么？”裴怀信摸摸锁骨上的痕迹。

    “这是正室才能印上的标记。”孟檀被裴怀信抱在怀里，又咬了好几口。

    “不用印，我就你一个。”

    孟檀顿住动作，“可是，我听说很多官老爷都养很多。”

    “我不会。”

    孟檀点点头，控制不住眼泪。过了一会还是按捺不住问道：“万一有人给你塞呢？”

    裴怀信揉揉他的头，“不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要去古锦。”

    “那你在那里主要是做什么？”

    裴怀信附在孟檀耳边，“造反。”

    孟檀张开嘴巴，“这......所以才能拿到证身牌？裴哥哥，千万不要为了我，误了你的抱负。”

    “你和理想，是一条路上的。在我的生命里，都不能少。”

    去古锦要坐船经过云州。

    云州城里很热闹，阮家少爷阮溪要娶方家的女儿为妻。

    裴怀信听到这件事时没什么反应，倒是孟檀紧张的又往下按了按草帽。

    裴怀信将孟檀抱到怀里，手撑在窗户上看外面的江景。

    “我没喜欢过他。”孟檀听着裴怀信沉稳的心跳，缓缓开口。

    “我选他，只因他能带我出春风楼。”孟檀说完这句话，再开口却是不知如何继续。

    裴怀信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

    “那日我从春风楼出来，觉得你对阮溪并非无意。所以我连夜离开云州，一路赚些盘缠到平京考试。

    我遇到一个人，那人姓方，父亲是云州巡抚。一起参加考试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因为他每次出去玩都会买很多女子首饰或衣服。有人忍不住问出原因，原来他有个体弱多病的妹妹，一直缠绵病榻不曾出过远门。他有个习惯，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给妹妹买礼物。

    方公子出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妹妹，但是这次进京考试却放下心。因为有人替他照顾妹妹，这个人，就是阮溪。

    阮家和方家联姻了。

    檀儿，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猜，阮溪答应联姻之后，用方家小姐不能生育为由，提出娶你做男妾。阮家人同意了，但是阮溪不想让你知道。他说娶你做正室，带你离开云州也是为了瞒住这件事。

    阮溪实非良配，我想要带你离开。

    我托一人打听你的下落，那人告诉我，凤卿在江州。

    檀儿，杀你的黑衣人在看到木牌后就离开。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逐北阁的规矩。”

    “我想买一块新的证身牌逃跑，但是......”孟檀从裴怀信怀里起身，抬起有些红的脸，“但是我钱不够，所以我就......”他拉过来裴怀信的手，“我求了两件事，一件是送信到方府，告诉方家人阮溪的行为。另一件是，找一个杀手，让凤卿彻底消失。”

    裴怀信抱住孟檀，“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孟檀一手放在裴怀信宽厚的背上，一手捂住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