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主动向温子舒索了个绵长细腻的吻。

    男人一开始有些惊讶于他的主动，用唇舌探究似地贴他下巴，林白则哼唧了两声，用一句带着鼻音的“亲亲”俘获了向来理智的温子舒。

    亲吻结束，林白稍稍放松了会儿被纠缠疲惫的舌头，这才小心地开口道：“我这两天……想明白了。”

    温子舒正窸窸窣窣地整理衣服，想来等会是有事出门，听闻林白这话，他慢慢停了手中的动作，语调微微上扬地“嗯”了一声。

    “我……”

    林白不是第一次说谎，往常说谎时虽然也会磕绊，但也算张口就来，可现在不知怎么回事，欺骗的话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明明在脑海里演示了好几遍的。

    沉默煎熬的半分钟过去，林白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往外吐字：“我觉得，你没做错……温老师，那些人确实该死……”

    又是令人窒息的一段沉默。

    接着有轻轻的笑声从温子舒那边传来，叫人摸不清他是欣慰还是戏谑：“不啊，小白。杀人还不叫做错事？”

    林白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

    “我觉得，你的逻辑应该是这样——温老师，杀人确实是一件错事，但你是为了我而杀人，所以我原谅你的过失。”温子舒慢条斯理地说着，“这样，我就会鬼迷心窍地放你一部分自由，而你可以利用这些自由来完成自己的目的，对吧。”

    林白：“……”

    “与其想这么复杂的招数对付我，不如直接向我说一句‘放了我’来得实在，你说呢？”温子舒的气息凑近林白，在他耳尖上轻吻，“试着，求我一声？”

    那一吻尚未离开，点在耳尖有些酥麻，林白稍稍缩了下脖子，嘴唇紧抿半晌，才喃喃出声：“那些人死了，其实我挺开心的。”

    这句话来得实在突兀，完全不在排练的剧本之中，可林白不知怎么，就是有种想要拼命倾诉的欲望。

    “但这个世界规则太多了，那些人猥亵我、创伤我，我却只能看着他们逍遥快活，不受一丁点惩罚……就像当初的谢彦一样，受害者明明是我，可我要是反抗，挨骂的还是我……我不是多么大度的人，那些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的人，都死光了才好。”林白说着，突然刹住话头，低落地摇摇头，“但老师，我学到的所有知识都告诉我，就算他们再残暴地对我，我也不该以私人泄愤的方式了结他们……所以你帮我杀了他们，我也不会感到开心……哪怕我在听到他们死掉的消息时很兴奋，这也不该成为他们死去的理由。你没猜错，我本来是想讨你开心的，但我没法光明正大地做到。”

    说来也怪，前面那句讨好的话没派上用场，随机倾诉的一段话却让温子舒的气场柔软下来，他慢慢抚摸着林白的眼罩，带着旁人不可探知的期许和欲望：“我们都是一样的。”

    林白循着他的声音转过头去，仿佛透过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望着温子舒。

    “你本来可以不用顾忌规则的。”他说，“我给你提供的这个环境，原本就是为了打破规则而存在的。”

    林白一怔，蓦地想到海西中学那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些，都是温子舒安排的？

    “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情，比如逃课、比如挂科、比如在挨打时还手、比如杀人，甚至更多事情。”温子舒的手轻轻覆在林白的眼罩上，柔声说着这些莫名的话，“我希望，当你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你才应该是掌控命运的那个人。”

    “我……？”

    “但是，想要利用我的感情耍小心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

    被迫拉直的双臂展露着少年薄薄的肌rou层，男人的大手攥住他纤瘦的肘处，俯下身来亲吻林白的肩侧。

    轻巧的亲吻声换来的是闷闷的震动声和若有若无的水声，被禁锢在这里的林白急促地浅浅喘息，双腿时而蜷起伸直地动作、时而痉挛地震颤，锁在腿根处的项圈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碰到插满软xue的电动阳具，每一次触碰都让林白的小腹剧烈收缩。

    “应该许久没这样舒服过了吧。”温子舒顺着他的肩膀吻到臂下，用舌尖慢慢舔吻因兴奋而绷紧的腋下，细密的痒和说不清的麻一时间泛滥成灾，让林白腿间的小东西神采奕奕地笔直朝天。

    “你看，才刚一会儿就全都勃起了。”有只温热的大手攥住林白Jing致的性器，稍凉的指尖慢慢摩挲激动到冒出透明体ye的头部，“这样弄是不是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