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会客厅的装潢与摆设,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鼻青脸肿地被反绑了双手,冬天尚未过去,但他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单衣,淡漠地瞥着坐在一旁的温子舒。
“家中有事,所以我开门见山。”衣着正装的温子舒礼貌地朝男人颔首,笑容优雅而得体,“有两个问题,解主任,希望您如实回答。”
解景升稍稍眯起眼睛,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待客之道?”
温子舒莞尔,点头,一字一顿:“待客之道。”
解景升沉默不语地盯住对方,将所有情绪掩在眼底。
“第一个问题,安歌跳楼以后,到底有没有死,如果死了,尸体在哪里,如果活着,人在哪里。”温子舒慢慢竖起一根手指,眉眼弯弯,“我自己养大的狗,我最懂他吠的是什么,所以,让我听一听你的实话,好吗主任?”
“……他还活着。”解景升的目光锋利地抵在温子舒眼前,在冷静之中蕴着一丝绝地反扑的疯狂,“我以为,你抓我来是要问林白的事。”
“已经明确的问题,还要再向你求个答案,嗯……我倒还没有那么幼稚。”温子舒轻轻挑眉,“不过你确实提醒了我,等会我们谈完,还要辛苦你再受一顿皮rou之苦。毕竟,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嫁祸方扬,小白也不会受别人的白眼——一边把小警察搞到退学,一边又让动过蒲南的人重新遭受校园暴力,解主任,您还是挺会算计的。”
解景升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
“不过,我也说了,我要问的问题没有那么幼稚。”温子舒朝他微笑,“那么,第二个问题。解景升,你有没有背着我,在跟‘他们’私下交易?”
此话一出,解景升的表情不自觉地抽搐了下,他连眨了两下眼睛,将嘴唇抿得很紧。
在得到答案之后,温子舒的笑慢慢敛了起来,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解景升:“所以,安歌、和你从前玩过的男孩,都被交给了那些人,是吗?”
解景升皱起眉来。
“下一个,是蒲南吧。”温子舒轻声说着,“你做得很好,主任,这毕竟是我们的合作目的,但,你不该背着我跟‘他们’交易——哪有狗会叼着主人给的骨头去讨好另一个主人呢?”
黑影笼罩了解景升,他本能而警惕地抬起头,看到温子舒幽然深邃的笑:“打死一只狗很容易,却会惹来邻居的闲话,但放任其乱吠,又会惹来邻居的嘲笑,笑我怎么连一只狗都管教不好。你说,这只狗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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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进车里,温子舒就瞥见一抹熟悉的人影走进他方才出来的大楼,于是向驾驶座飘去一眼,淡淡向司机道:“你们少爷今天看上去火气不小。”
司机微一颔首:“连程主动揽下了抓捕解景升的工作,没让家里其他人干涉……听说是解景升动了他的底线,今天专程算账来了。”
“底线。”温子舒重复着,意味不明地扬起嘴角,“开车吧连叔。家里有事,希望您稍微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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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温子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后座,翻出手机里那个英文软件,略感满意地看到浅蓝波浪线的压力指数在上下起伏。
他来回滑看了一下其他的波浪线,顺手点了条较为平缓的绿线,压力指数遂慢慢落回到正常范围之内,温子舒挑了下眉,再次浏览了一下波浪线参考图,又选择了一条频率忽高忽低的红色线。
压力指数霎时飙升。
温子舒轻轻笑了声。
距离到家还有一刻钟,或许,他可以尽情测试每条波浪线的压力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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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探入书房,循着嗡嗡的水声攀上少年白皙的后颈,修修改改的卷子正被他压在手肘下面,上面纵横交错地布满尚未干涸的水痕。
木制的书桌椅托着少年微颤的屁股,地板上是一滩来源不明的水渍,放在椅子腿附近的脚早不知道把拖鞋踢去了哪里,只有紧绷的脚趾踮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涨着红。
忍耐的轻哼和呻yin把林白拉入自己的世界,以至于连书房门的轻响都没有听到。温子舒在门口站了一站,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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