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有人找！”

    林白懒倦地揉揉眼睛，等班门口的同学叫了他第二声才回过神来，含糊着应了一声。

    摇摇晃晃地走去门口，却意外地看到唐声神情淡淡地靠在外墙上。林白应激地往后退了半步，四下环顾，赶紧摇头：“你、你别在这揍我，影响不好……”

    “……”

    唐声皱皱眉，偏过头来看向林白。

    林白这才注意到他脸上也有伤，仔细打量一番，伤得也有些破相，比自己还狼狈：“你怎么也被人揍了啊？”

    唐声：“……”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还算有礼貌地递给林白，语气微凉：“季松留给你的银行卡。”

    林白那点睡意霎时了然无踪，他睁大眼睛再三确认：“真给我啊？”

    正说着，伸手就想去接，唐声轻轻往高处抬了一抬，把林白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这才接着道：“季松目前尚还处于失踪状态，这银行卡你只是代为保管，密码写在卡后了……别弄丢了。”

    “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

    银行卡入手，沉甸甸的。

    唐声一言不发地看着林白蹦跳着进班的背影，拳头在校服袖口里捏紧又松开，想起上周五晚上那男人给他的熟悉感，脚步犹豫着朝语文办公室去了。

    推开门的时候，办公室只有温子舒一人，唐声见他收拾着课本和备课本，像是要准备上课去似的。

    “嗯？”温子舒注意到他，抬起头来笑了下，“有事吗？”

    男人抱着几本书站起身，慢慢朝唐声走近，唐声本能地往后一退，后背抵在墙上，一片冰凉。

    “老、老师……”他喉咙发涩地叫了温子舒一声，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目光转着，定在温子舒抱书的手指上，老师的指节修长光滑，没有创可贴的影子，却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明明面前的男人还在对他温和无害地笑着，可唐声硬是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脚步挪了又挪，却始终迈不出逃跑的一步。

    温子舒用另一只手慢慢推了下眼镜，意味深长地弯起眉眼：“打上课铃了。”

    “……哦、哦……是……”

    上课铃一响，唐声如蒙大赦一般转身要逃，却接着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住肩膀。

    下一秒，轻柔而幽然的声音落在耳畔：“放学留一下，唐声同学。”

    －

    “哎。”连程的课桌被愉悦的某人轻敲了下。

    最近快要举办的运动会让这位体育委员焦头烂额，他一把挥开某人的小爪子，不耐烦地抬了下头：“干什么？”

    “你是不是把唐声揍了？”林白被拍了手也不生气，用自己那一大一小两只眼睛跟连程挤弄，话语间洋溢着欢快的气息，“上节课课间我看见他了，他长得也不赖，结果被揍了以后脸都肿了一圈，比我还丑，哈哈哈哈哈！”

    “……”连程撂下填表的笔，颇有些失语地看着幸灾乐祸的林白。

    “哈哈哈哈……哈哈……咳，”林白又敲敲他桌子，歪头说着，“那个，谢谢你啊。”

    声音挺小的，但语气足够真诚，再加上他十分喜感的大小眼，成功让连程一扫烦躁，稍稍扬起嘴角：“怎么谢我？”

    “我帮你写作业吧。”林白马上抢答，“帮你接水也行。”

    刚才还露出笑模样的连程，这会脸色又沉了下去。

    林白顿时笑出声来：“开玩笑的……免费让你玩我一次行不行？”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稍稍俯了下身，令人兽血沸腾的话灌入连程耳中，惹得后者伸手揪住林白的衣领。

    连程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轻声开口：“下午送你个好东西。”

    林白挑眉，也学着他的样子轻声蛊惑道：“送我多少个都行。”

    转头，四目相对，两个少年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来。

    －

    下午习题课课前，两道人影偷偷摸摸地进了卫生间。

    隔间里，连程跨坐在马桶盖上，伸手揽了一下林白腿侧，示意他靠自己近些。林白会意地向前一步，两腿分站在连程两侧，有点好奇地小声问：“你要干嘛？我们时间可不多，快上课了。”

    连程：“裤子脱了。”

    “我不卖身啊。”

    连程瞅他一眼，握着林白的腰说：“要不不用免费了，我白搭给你五十块钱，自己买点好吃的。”

    林白马上把校服裤褪到腿根：“脱完了。”

    连程慢吞吞地把手伸入林白衣服下面，指腹在他光裸平滑的腰身上逡巡着，逐渐摸进林白的内裤边缘里去：“皮肤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