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由着杨凌领着往卫生间走，明明他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现在却主客倒置起来，秦越也不在意，半倚半靠在杨凌身上，杨凌身上还带着点沐浴露的香味，不明显，但在杨凌身上就是很贴，不仅仅是指味道和皮脂贴近，而是气质，秦越就着身高差将头埋在杨凌的脖颈，贪婪地吸一口，然后将一口酒气留在杨凌的身上，杨凌不喜欢酒味，难耐地偏了下头，秦越靠的近，看的清清楚楚的，闷声笑了两下，杨凌秉承着不和醉鬼计较的原则没把秦越从身上甩下去。

    明明从门口到卫生间就几步路的距离，杨凌生生被秦越蹭的一生汗味酒气，秦越也感觉到了，靠在洗漱台上低头看杨凌，“一起洗吧？”

    “不，你醉了，你先洗。”杨凌拒绝的很干脆。

    秦越开始解自己的领带，解了也不找地方放，站定身子，开口问：“可以吗？”

    “可以什么？”杨凌搞不懂秦越在问什么，却突然被秦越的双臂压住了肩膀，秦越抬起手，将领带悬停在离他眼睛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杨凌抬头看了秦越一眼，觉得肩上沉，不明白秦越为什么突然这样性欲大发，杨凌眼里带着点厌恶，当他是什么，什么都不懂所以稍微一哄就可以将事情翻篇的小孩子？可是他不是了，不能被轻轻一哄就乖乖张开腿，他只是欠钱，没有欠其他的，没必要把两个人之间搞的这么功利性，杨凌没来由的烦躁，想为秦越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今天晚上的事情，但他找不到理由原谅秦越，也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的烦躁，静默了两秒钟又觉得好笑，凭什么要自己为秦越找理由，就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性上面吗？

    杨凌心里泛起酸涩，又怕这样的眼睛不够讨秦越喜欢，所以低下了头，但还是忍不住瞥了秦越一眼，那一眼秦越看不懂杨凌，杨凌看不懂秦越，杨凌勾起嘴角，笑着应了他一声：“你要求的，当然......可以。”

    杨凌接过来领带，麻利地在自己眼睛上系起来，趁着对方向和环境还有点感觉，他开始脱衣服，秦越松开了他，几秒后他听见花洒打开的声音，应该是去放水去了，杨凌这一套睡衣本来就没多少，他一下子就脱干净了，但秦越没有来掺他，他也没有出言喊秦越，压抑的悲欢就像无言的对峙慢慢淌在浴室里，杨凌站久了觉得累，到底是先开了口，“先生？”

    杨凌感觉到秦越在靠近他，但看不见不知道秦越会先向那里下手，秦越环住他的肩，默默把他推着往浴缸走，杨凌急促地喘了一下，大概是水汽太浓，有点缺氧，脸上染了些许绯红，他抓住身旁秦越的手臂，抓实的感觉很好，杨凌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反客为主地要秦越在浴缸坐下，然后自己跪立在秦越身上，水温有点烫，蒸腾起来腾云驾雾的，秦越隔着这道无形的膜雾里看花地观赏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