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任枝万没有料到,总管会有这么一出。
总管极年轻,又生得一副好容貌,这才会被云宓从花月玲珑馆里领出来,授以诗书武艺。他一向恭谨守礼,以至于平日里都缺乏存在感。宋任枝即便做春梦,也不敢幻想总管做出如此风sao大胆的举动。然而当总管白花花的nai子,在宋任枝面前左右晃动的时候,宋任枝就算不想相信,也不能不相信了。
总管外头穿着保守的黑色长袍,里头却系着一条赤色鸳鸯肚兜,当真是sao到了骨子里。
宋任枝第一次见到这种nai子,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有人在放炮。恍惚间他想到,原来师兄从前向他讨要的丰胸膏,居然是用在了此处。总管见他眼睛都看直了,盈盈笑着又继续往下脱。宋任枝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按住他的手,“阿槿,你不要命了?”
不过忘记换一个锁扣,师兄就能抽他二十鞭。若是师兄知道他敢给自己戴绿帽,活活抽死都是轻的吧?
总管却不怕死,媚眼如丝,贴上来在宋任枝耳边悄声道:“先生不说,我家主人哪里会知道……”
他说着推开宋任枝的手,脱完了自己的衣裳,又动作娴熟地帮宋任枝宽衣解带。宋任枝受到惊吓,步步后退,竟硬生生被总管逼到了马车深处,那个堆满了绣枕软衾,最远离狗笼的角落里。
对面的笼子里,狗吃完了rou干,心满意足,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便又躺下了。
对于马车里发生的一切,狗一无所知。
总管瞥了一眼倒头大睡的狗,打开手边他亲自为宋任枝备下的小盒子。
宋任枝原本也好奇,师兄这是让总管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盒子打开一看,才发现是玉势香膏,并几个不知道用途的小玩意儿。宋任枝霎那间羞得满脸绯红,总管却面不改色挑了几件,又柔柔地说:“主人近来偏宠玉珠玉斛,都许久不碰阿槿了……这衾枕寂寞,难道连先生也不怜惜阿槿么?”
宋任枝激动得几乎结巴,“那我明日清早便去拜访师兄,请他务必睡——额,务必幸你。阿槿,你且不要这样冲动!”
总管只以为宋任枝早起了色心,只是害怕,不敢得罪自己的师兄,所以才反复拒绝。闻言干脆贴在宋任枝身上,隔着衣服摸宋任枝的东西。然而宋任枝面对总管像是面对妖Jing,惊吓大于诱惑,哪里能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根本也没有硬起来。
所以这一摸以后,两人都陷入了尴尬。
总管逐渐收了轻佻神色,虽然还披着长发,半个香肩裸露在外头,眉目却已然变得凉薄讽刺。他将目光投向狗笼,笑问宋任枝道:“先生对这狗可以,对阿槿反倒不可?”
宋任枝一愣。
“总管你误会了,我对这狗并没有那种心思,只是想救他性命而已。”宋任枝眼神飘移,余光里却总也躲不开那半散肚兜下的一捧酥胸,“你先把衣服穿上……”
宋任枝不喜欢以恶意揣度旁人,只道总管是当真寂寞得紧了,这才饥不择食。他曾听师兄提过,说这位阿槿总管是个双儿,骨子里便十分yIn荡,当初也是投怀送抱,主动爬上了师兄的床。师兄见他伶俐好用,才留他在身边,却也怕他并不安分,所以才给他净了身,免得他有所妄想。
现在看来,效果不大。
“你以后切莫再如此行事了。”宋任枝扶额坐到一旁,不知为何有种心虚感,“你这样师兄迟早会知道……惹怒了他,对你没有好处。”
总管慢条斯理穿上衣服,撩起头发,不在意地笑道:“我以为先生要去揭发我呢。”
宋任枝拿他没有办法,“你若不是来安顿云癸的,便趁早下车吧!”
总管望着狗笼,淡淡道:“他现在叫吞红了。”
宋任枝不用问,也知道狗为什么改了名字。云癸只是影卫的代号,一人废黜即有另一人替补。狗如今早已不是影卫,自然会被夺走这个头衔。
总管又笑盈盈道:“先生可想知道,吞红这名字有什么寓意?”
宋任枝望着总管,摇了摇头。
不管什么寓意,总之不会是什么好意思。宋任枝很明白师兄取名的恶趣味。譬如阿槿总管的这个名字,宋任枝原本以为定然是与木槿花有关,谁知道师兄有一日喝多了酒,便与他吹嘘,说总管下面的小嘴紧得出奇,所以干脆唤他阿槿。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宋任枝都对总管不忍直视。
“你把吞红牵出来,我替他看看眼睛。”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宋任枝主动转移话题,“我记得上元节的时候,还见他在师兄身边点灯——他这是怎么弄的……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给折腾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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