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喝茶。”祁策跪在小茶几前,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的把一杯茶捧给徐瑾越。
本来闭目养神的徐瑾越看着眼前这杯茶,这个人,心里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涨,抬手就把茶杯掀翻。
茶杯并着茶水都洒在了小茶几上。
“先生,息怒。”祁策双手垂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陛下现在装这幅乖巧的样子给谁看?”徐瑾越轻笑着讽刺道。
“策儿不敢。”祁策摇了摇头,小声的回答。
他并不是装,他明明一直很乖,很乖的。
“你不敢?你敢的很,长生,停车。”徐瑾越打开车窗,对着旁边儿护卫吩咐道。
“是,大人。”长生点了点头,夹着马肚子往前走快几步,吩咐了驾马车的车夫,然后吹响口中的哨子。
三长一短。
随即整个队伍都跟着停了下来。
“滚下来。”徐瑾越往马车外走,对着跪在原地的祁策训斥道。
“是,先生。”祁策低低的应了。
两个人先后下了马车。
整个车队大约有一百多个人,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护卫着。
护卫们也都见怪不怪了,反正在宫里的时候,帝师如果惩治陛下,当年如何惩治还是太子殿下的陛下,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也见过不少次。
这些护卫都是隶属皇城司的,是每年从国都的四大护佑院里挑出来的成年男子,也可以子承父业,他们读书,习武,成家所有的一切花销都是皇家出钱供养。
是天生的忠君臣子,若是皇帝但凡遇到不测,他们是会豁出性命来解救,且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长生,去折一根柳树条过来。”徐瑾越依旧吩咐刚才吩咐过的护卫。
长生应了一声,隐晦的看了一眼祁策,看他的皇帝陛下并没有什么动作,才敢放心的去。
他们皇城司,虽然表面上也会对帝师言听计从,但是实际上,如果帝师和皇帝的命令有冲突,还是会以皇帝为先的。
皇城司,永远忠诚于皇帝本人。
官道上的柳树不少,这是最寻常不过的树木了。
长生的动作很快,一根柳树条让他把叶子撸个干净,让徐瑾越很满意。
“来,陛下,过来。”徐瑾越甩了几下柳树条,才喊着祁策过来。
祁策看着柳树条就哆嗦,他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没人不怕挨打的,但是看着徐瑾越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是一句求饶也不敢说出口。
“是,先生。”祁策咽了咽口水。
“袍子。”徐瑾越用柳树条碰了碰祁策的屁股上的袍子。
祁策手一顿,但还是乖乖的把袍子系在腰带上,然后自觉的把里面的裤子也脱掉,露出光滑的屁股。
他已经近半个月没有挨过打了,这可以说的上是他的最高纪录,但他自己又作了个大死。
周围的侍卫,甭管是明里的还是暗地的,都非常自觉的把视线紧盯着他们皇帝陛下的背部,避开屁股。
此时的祁策已经顾不得丢人了,反正他在这些人面前挨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现在双腿已经被即将到来的疼痛吓得直哆嗦了。
挨再多的打,他也不会习惯疼痛,但是这次的事儿,他又连求饶都没脸说出口。
只能苦兮兮的等着挨打。
徐瑾越可不管祁策多少的心理活动,他直接按着祁策的腰,手上的柳树条毫不留情的往祁策高贵的屁股上抽去。
一下下去,就是一道血痕,半点不留力。
疼的祁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先生...”祁策回过头,干巴巴的唤着徐瑾越。
想求饶吧,不敢,但是眉目言语间确实明明白白有着求饶的意味。
“嗯?”徐瑾越眉毛一挑,手上又是一下。
“谢先生责罚。”祁策求饶的话在嘴里转了几圈儿,出了口还是换成了谢罚 。
他没胆子,也没脸。
祁策屁股上的血痕,一道是一道的,整整十下,并排在了祁策的屁股上。
祁策现在双腿根本是控制不住的哆嗦,要不是徐瑾越按住了他,保管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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