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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笼子里的男人就是刘鸣鸿?他苦等多年一直希望能够手刃的仇人?!
掏出佩剑,挑掉绷著那人口部的纱布,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庞出现在他面前。挺直鼻梁,浓眉大眼,官场上老江湖都蓄著的长胡子,可不是那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兵部尚书!
深呼吸一口,莫邪问出多年来深埋心底的疑惑:“刘老贼为何害我全族?”不过是铸剑门不愿为他赶制劣质兵器罢了,这伪君子竟动用黑白两道乃至朝廷的力量,把他一族壮年统统诛杀。留下来的几个老弱病残,也不放过的卖入各地充作最低档官奴。
想那当年,他父亲还把这伪君子当作莫逆之交,频频请入家门,奉若上宾。连刘老贼酒後污了他姐姐清白,他父亲也为了其仕途给压了下来,只把无辜长姐送入尼姑庵权当不知。可如此换帖,竟换来得是灭门惨剧,他爹爹真是妄作好人,而这刘贼的良心,简直是被狗吃了!
“老夫做事,何必给你黄毛小子交代!”躺在笼子里,被铁链捆绑,刘鸣鸿说话还不忘端那官架子,可见其叱诧官场时,是怎的一番倨傲。
“哼!”眯了眯眼,把剑尖探入笼中,莫邪刷刷几下便刺的那刘尚书一阵哀嚎连连,官威不再。
一旁冰芝看得委实无趣,不由得上前催促一番,又提了几种折磨虐待足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建议後,再度退到一旁,张大眼睛耐心欣赏起来。
这会儿,也不知是主子那鼓励的眼神,还是当真被家仇给激怒了。平日里段不会如此很辣的莫邪,今个儿委实杀红了眼,一刀刀划在刘鸣鸿身上,每次都同一部位,见骨方休。如此这般手段,任那刘鸣鸿一介武夫怎的叱诧沙场身强体壮,也扛不了百十来下。渐渐的,便由那嘶吼咒骂转成了低喃呻yin最後直至出气多进气少,没了小命。
“太好了!莫邪,你的仇也算是报了,旁的也没什麽可牵挂的了,今後你就是我的了,必须全听我的!”见到满地血污,冰芝不像寻常人那般惧怕或退让,而是开心得拍起了手。弄这个刘鸣鸿来可是费了她一些劲儿,不过莫邪开心了,她这个当主子的自然也开心!
见她这般模样,莫邪本有些被仇恨侵蚀的心,这会儿又突然敛住了。
这丫头,寻常里时不时见她故作大人模样,实质上,心性还是孩子一般。微微扬起嘴角,收起佩剑,莫邪旋身迎了她的飞扑,一面掏出巾子帮她擦汗,一面由著她在他胸前蹭蹭磨磨的撒娇。
“咦,莫邪,你瞧瞧这人,大热天的手上还套个皮套子!”吸了好一阵混合皂角香味的男子气息入鼻,把一脸汗给蹭得没了影儿,冰芝稍稍拨空瞄了眼死透了的前任兵部尚书,诧异得低呼出声。对於她来说,这麽热的天,若不是身处冰门外,她可是连见兜衣都不爱穿的。见到这种大夏天还带手套的臭美人士,她自然极为诧异。
“手套?”心中猛然一动,轻轻把怀中人揽到一方臂膀中,一手抽出长剑,使了个剑花把刘鸣鸿手上的皮套子给划了个稀烂。当瞧见那光溜溜的修长五指後,莫邪整张俊脸一垮,好看的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
“莫邪,怎麽了?报仇了还不开心麽?”不解得伸手,冰芝试图抚开他紧揪的眉头,却被他捉住放到了他脖子上冰凉的雪暖石上。
叹了口气,莫邪有些闷闷得回应:“这人不是刘鸣鸿,他手上五指皆全,没有我当年咬去的半截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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