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乐:前面还有一章
她在睡梦中,奇怪的她能感觉自己在睡觉,因为睡得并不安稳,心口一直疼,像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完,但却无法清醒,身体沉重的像铁铅,他妈的,又一阵剧痛袭来,颤颤悠悠长吁一口气,她恨不得把心脏捏个粉碎,和那群该死的邪种见鬼去吧。
因为疼痛,加上心事重重,她整个人都烦躁起来,毁灭邪种的时候,她就猜到心脏会受损,可没想到会这么疼,待疼痛过去后,她的胸膛已经毫无知觉,像是被冰块包裹,就连呼吸也感觉不到起伏。
致命的寒冷像四周扩散,她在幽闭的黑暗中浑浑噩噩的游荡,找不到出口。
她的力量不足以修复心脏,她只有去求助其他神明,可这样一来她心脏一事必然要曝光。
突然之间,一具火热的身体挤了进来,挨着她,双手犹豫又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的背脊,她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强劲有力的心跳,神力随着每一声咚咚咚心跳渡了过来,柔光向她靠拢,她心脏周围的寒冰在融化。
待她恢复知觉时,每一处肌rou都筋疲力竭,几乎强撑着睁开眼皮,屋内低矮,却并不昏暗,她看着被阳光照耀的明亮墙壁出神,她的左边就是窗台,一束盛开的白玫瑰从窗口探进来,亮光斜照在玫瑰圣洁的花瓣上,此刻的它仿若天使降临,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头,有知觉,但没力气,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让她很舒服,甚至不想起来。
你总算是醒了。少年略显青涩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她脑袋上方,丰润的嘴唇上下张合,塞尔斯反应了老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疑惑的望着尼尔加,他穿着宽松的亚麻底衣和老旧的背带裤,大敞的衣领在阳光下露出Jing装的胸膛,有着少年特有的朝气与韧劲。
紧接着,他扶她坐起来,让塞尔斯靠在他的半个胸膛上,一杯nai油葡萄酒递到了她的嘴边:你前几天看上去快死了,想喝点东西吗?
她有些渴,但不饿,只是小抿了一口,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尼尔加的原因,她觉得现在好多了,开始打量着她所在的地方,实在太过寒酸,又小又窄,泥土砌成的墙面,抹了白漆,但看起来就像教堂蜡烛一样惨白,真正的家徒四壁,唯一的家具就是她躺着的这张床了。
你就住在这个地方?同为神明,对于尼尔加寒酸的生活环境,她则有些惊讶,比起她古老的高塔,竟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豪得意。
尼尔加说道:我只需要一张床躺着就可以了,可不像你过着被人服侍的生活,我从小就在颠沛流离,更糟糕的时候连家都没有。
塞尔斯想到了此神的过去,比起其他背景雄厚的神明,他确实挺糟糕的。
可怜的小东西,埃斯特还想剜掉他的心脏。
五天前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他把塞尔斯放回床上,却没急着离开,我寻着震源中心找过去,你恰好在那里,还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一时半会编不出谎话来堵住他的嘴,含糊其辞的说:我就站在那里晒太阳,然后就晕倒了。
塞尔斯感觉的到他的怀疑,敏感和多疑在房间里散开,他脸上的表情显然不信,可也不指望从她的嘴里问出些什么。
等等?地震?她那断了弦的脑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多大的地震?
整个大陆都在震动。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她的翡冷翠,她的哥哥,她挣扎着掀开被子就要爬起来。
我捡到到你的时候,你流了很多血。他试着拦住她,一副担忧的模样,你现在很虚弱,多休息会吧,求你了。
我现在没有流血了。
可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喂!你......
闭嘴。塞尔斯光脚跳下了床,她身上还穿着血迹斑斑的长裙,每个血斑都表明着那里曾经在她的肌肤下留下一道伤口,一下了床,胸口是被拉扯的剧痛,她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
不到十步的路程,她走的大汗淋漓,鼻尖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如雪,佝偻着腰,像一个羸弱的老人,头发shi漉漉的黏在脸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
这个模样委实吓到了他,他不在乎塞尔斯是否要揍自己,一把拽住她的手。
你病了!我得去告诉你哥哥。他手中凝聚着柔光,不停的往她身体里输送,瑟兰因最擅长治疗了,你知道他在哪吗?我带你去找他。
别告诉亚德里安,我求你了。塞尔斯抱住胸口蜷缩成一团,有了他的神力,塞尔斯感觉好些了,如果我哥哥知道我受伤了,他一定很痛苦,我不想再让他伤心了。
可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我会去找瑟兰因的,我知道他在哪,是我藏起了他。她拧巴着脸,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看,我还在喘气呢,哪有这么容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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