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钦知道为什么叶文蔚不堵他。虽然叶文蔚在他心里已经不能算是个爹了,但是叶文蔚到底了解他。
他很清楚依着叶钦的性子,要是被他堵急了,搞不好就直接从亳京消失了,所以他不敢。
叶钦没有连累别人的习惯,当下就一个电话给叶文蔚打了过去:“有事儿找我就打我电话,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朋友。”
后来叶文蔚隔一两个月就要找叶钦,来回来去都没什么正经事,但是叶钦一年半载的也总会回去一趟。
现在这楼房也有二十多岁了,外面的墙皮早就被爬山虎吃了个干净。不过现在爬山虎也已经被冬风吹黄吹枯,只残留着交错的丝丝缕缕,架成了一张盛着雪的大网。
单元门的门轴早就坏了,也不见有人来修。门被三块砖头抵到墙上,大敞着,灌了满楼道的北风。
叶钦刚走到二楼,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叶文蔚还是那么胖,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毛坎肩,映得他满脸红光,整个人都像是一颗鼓绷绷的大枣。
他太胖了,呼吸很粗重,鼓风机一样,呼哧呼哧的。
他费劲地弯下腰,给叶钦拿了一双崭新的棉拖鞋:“快进来,外头冷不冷?”
“不冷。”叶钦自己弯下腰把拖鞋摆好了,踩进去,大了。
“哎呦,叶钦来了,那个拖鞋你爸特地给你新买的,还合脚吗?”一个扫着淡妆的女人从里屋出来,沾着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就是这个叫岳君的女人,半道上横插出一只手,打碎了叶钦的家庭和童年。
叶钦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问叶文蔚:“你不是说查出什么病来了?要紧吗?”
像是怕他跑了一样,叶文蔚拽着他的胳膊:“这个岁数了,还有什么要紧不要紧的?你回来了,就什么都不要紧了。”
饭桌上的确已经摆好了三碗腊八粥,还有几样家常菜,红烧rou红烧鱼,麻婆豆腐糖醋排骨。
都重油重盐的,叶钦只是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尝尝这个,你小时候就爱吃甜的。”叶文蔚夹了一筷子排骨给他。
岳君也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rou:“你难得回趟家里,我和你爸也不知道你最后会不会来,就捡着你小时候爱吃的菜做。”
叶钦咬了一口排骨,抿了抿嘴唇:“你不要吃得太油腻。”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叶文蔚。
岳君却先开口了:“我在家也不让他吃这些大鱼大rou,只有你来了,才给他开开荤。但有时候他就非要吃这些红烧糖醋的,我也管不住。”又带着点责怪的意思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听见没有?叶钦都让你忌口。”
叶文蔚窘然里带着点高兴,挠了挠花白的头发:“那……就少吃点。”
三个人没什么可聊的,主要是叶钦和他们没什么可聊的。
等叶钦慢慢喝着粥的时候,岳君也不顾他碗里的rou吃没吃,又给他夹了一筷子rou:“叶钦,你弟弟……”
“我没弟弟。”叶钦咽了嘴里的粥,很直白地打断了她的话。
岳君求助地看了一眼叶文蔚,叶文蔚清了清嗓子:“叶朗最近要毕业了,他也是学表演的,你能不能,给他找点关系,让他少走点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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