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继续说着。
“我很喜欢他,特别喜欢他,可是他更喜欢你。”
“小时候我们三个一起长大,我年龄最小,跟在你们两个身后,就是个小拖油瓶。”
“他哭了会找你安慰,惹了事会让你帮他一起担,冲你撒娇,而他面对我时,更像是个哥哥。”
“他会照顾我,他知道我喜欢甜食,如果大人给了一盒巧克力,他会几乎全部送给我,只留下一块,掰成两半,和你一起分享。”
“那时我就在想,我宁可拿所有的巧克力去换你的那半块,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甜美的味道。”
谢临听他说,始终不置一词,直到这里,他忽然开口。
“的确如此。”他说,“所以我不会交换。”
他转身走了进去,虞非闭了闭眼睛,也走进去,再一进门,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完美的微笑,笑着和长辈们打起招呼。
吃过晚饭,傅远舟的母亲叮嘱虞非记得服药,虞非笑着答应,回到分给他住的客房,从行李中取出药片,却不是白色的治疗药片,而是种淡蓝色的药。
这是他从国外购买的禁药,服用之后会出现信息素感应迟钝的症状,其实他只吃过一次,就是在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因为国内几乎没有这种药物,最终的检查结果是他患有感知障碍,但实际上他的感官完全正常。
他盯着药看了一会,又重新放回去,将治疗药拿出来,将今日需要服用的药片融入水中,全都倒进洗手池里。
房间中弥漫着玫瑰的香气,在这段时日里,正一天变得比一天馥郁——患有感知障碍的病人为了进行治疗,提高对信息素的敏感度,会减少抑制剂的使用,信息素要比寻常人的浓度高出很多。
就这样和远远相处,他会一点点地接纳、习惯,甚至是依赖自己的信息素吧?
“啪嚓、啪嚓……”
虞非的手指灵巧翻动,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一跳一跳的,映亮了他没什么笑意的脸。
既然无法交换,就抢夺过来。
那最甜蜜的、最美妙的,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
转天早晨,傅远舟特意很早就起来温习资料,等候着冉书棠的到来。
十点一到,冉书棠准时敲响屋门,因为是登门拜访,他还带来了礼物,是其他地方的一些特产,都是赶来祭祖的亲戚们送给他家的。
“是冉同学来了。”傅远舟的母亲已经提前知道他要来,招待得格外热情,昨天她刚说完有机会要给冉书棠道歉,今天就和人家偶遇了,这实在太巧了。
更何况冉书棠成绩好,性情沉稳冷静,是标准的好学生、别人家的孩子,最容易得到长辈们的喜爱。
他才来了没一会,姥姥和母亲就对他格外青眼有加,姥姥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问他道:“书棠多大了?有没有谈对象啊?”
“姥姥,他才十五,比我还小两岁呢,您别这么问他……”傅远舟面红耳赤,哪有第一面见人家就这么问的。
“小点好,小点也好。”姥姥说,“年纪小就不代表不疼人啊。”
“姥姥……”傅远舟快晕过去了,她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干嘛往他这边看?这是在暗示什么?他跟冉书棠怎么可能?!
冉书棠也被说得满面通红,傅远舟待不住了,赶紧拽着人到楼上,有点尴尬地说着:“你别介意,我姥姥她就这样,对这些事特别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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