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放在薛沁芮一边的肩上。
薛沁芮又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溜进里衣领口,再想想昨夜的事,忍不住身子僵直了些。
卫羽轩专心致志地咬着被角,稳稳地端起汤药来,双臂环绕着薛沁芮,将舀了药的汤勺送至薛沁芮唇边。
“无妨的,”薛沁芮自两侧伸出手来,“我自己来便是。”
手刚要碰上碗沿,卫羽轩便双臂一伸,硬是不让她自己喝药。
见他又将碗缓缓靠来,薛沁芮再次伸手:“你未曾用调羹喂过他人,还是我自己来好些。”
卫羽轩便又伸直胳臂。
“……”
还能如何?只能乖乖喝下去。只是碗终于见底时,薛沁芮的腰已僵得动不了了。
卫羽轩快速跑下床,从怀里掏出块什么东西,还未待薛沁芮瞧上一眼,便塞入她嘴里,接着跪在床前,静静望着她。
嘴里的苦涩被化开的甜味取代,连鼻腔里都充盈着这香且不腻的气味。薛沁芮整个人都瞬时清爽许多,心思里的杂乱尽清除干净了。
卫羽轩朝她慢慢弯下眼角,自他眸子中,薛沁芮才发觉自己的嘴角上扬。
“哦,”她移开目光,脸上有些烧,“昨夜,是何人替我擦拭的?”
薛沁芮问毕,手默默攥紧被褥,又看向卫羽轩。
卫羽轩指指脸、手和脚,再指指自己。
“那……后来呢?”
他便往外跑去,打开门。
见他这番动作,薛沁芮倒是松了口气。
“主君,您眼下感觉如何?”
卫羽轩开门将安舒带了进来。安舒一进门,立即急急赶至薛沁芮面前。
忆起昨夜的梦里那个披头散发面目可憎的安舒,薛沁芮不禁往后一缩。
见薛沁芮脸色无恙,安舒松开紧蹙的眉:“幸亏昨夜公子醒了,叫了好些奴仆,今日主君才能这般快的康复。”
薛沁芮不作声,看卫羽轩来回端早膳进来,只是朝安舒点点头,撑着床站起身来。
安舒见状,忙上前来扶。
“更衣!”薛沁芮见她过来,下意识喊道。
安舒二话不说,立即去拿了衣裳,动作极为轻柔地替薛沁芮穿上。
此时薛沁芮才平静下来些。
她轻轻吐口气:“昨日你讲,‘旦夕击于易’,是如何解的?”
“回主君,旦夕相撞之处,便是夜。夜里有‘易’,即变者,应是如昙花一般在夜里开花的药物。奴翻过医书,恰巧寻到一种叫‘类昙芽’的药物,据闻常用于咽喉处的疑难杂症,想必对公子这般情况,自有其特殊疗效。”
卫羽轩端完最后一道菜,坐下来仔细将四根筷子分成两对,对着光细细辨别一番,将更为剔透的一双放于他对面的碗上。
“药研好了么?”薛沁芮在镜中观赏一番安舒编好的发髻问。
安舒插完最后一根发钗,放下手:“奴立即去端来。”
“等等,”薛沁芮站起身,“苦么?苦的话,拿些糖来。”
安舒的嘴角极易觉察地上扬:“主君如此关心公子,是公子莫大的福分。”
在衿国府的大半个月,卫羽轩已与最初改变了许多。学会写字自是最大的变化,平日里的行走坐卧乃至食亦变得愈加像一个贵家公子了。
若他会讲话、亦未嫁人,想必此时会有无数媒婆上门吧。
和着一块卫羽轩夹来的榨菜吞下一口馒头,薛沁芮默默啜一口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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