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比艾凌大6岁,再加上艾凌的心智,多数时候赫尔墨像家长,教艾凌这个那个,可是今晚很奇妙,他们俩的角色颠倒了。
在赫尔墨心里,迦默是小孩,艾凌不是,虽然她看上去很小,但她是他的妻子,是可以和他并肩的人。
夜色因头顶抚摸的手温柔,赫尔墨一觉安稳到天亮,继续投身工作。
有的时候,话一定不能说得太满,赫尔墨才和艾凌说不用她做什么,没两天就把自己的话推翻了,他要带艾凌去参加晚宴,但艾凌想起上一次不愉快的经历,直接拒绝了,她宁愿一个人在家里玩泥巴,也不想去那么无聊的地方。
赫尔墨找了各种理由,都说不动艾凌,最后他只能说:“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参加。”没想到艾凌就同意了,赫尔墨对艾凌的公私分明感到无奈。
离宴会还有两天,赫尔墨在家教艾凌跳交际舞,他的团队前头造势了很久,要选一个正式场合把艾凌带出来,到时候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艾凌,赫尔墨不想给艾凌压力,又不想她丢脸。
艾凌对这种一板一眼的舞蹈没兴趣,赫尔墨搂着她转圈,嘴里还数舞步,艾凌完全欣赏不了舞蹈的美,跳两遍她就问:“能不能不跳?”
时间紧迫,赫尔墨教得也急,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舞步怎么就学不会,艾凌肯定是没有心思在学。
“认真点!”赫尔墨收起漫不经心的语气。
艾凌异想天开,扶着赫尔墨的肩膀问:“我可以化成原形去吗?”
化成原形不仅不用跳舞,赫尔墨还得抱她。
“不行。”赫尔墨知道艾凌打什么主意,他又不是没抱过,可是她的原形小小一只,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真的会被误会他有什么癖好。
两人在客厅又绕了几圈,艾凌想偷懒,她改扶为搂,手上一个借力跳到赫尔墨身上,赫尔墨赶忙托住艾凌的pi股,抱稳身上的无尾熊。
“人家不想练了。”她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语气,矫揉造作。
赫尔墨甩了一下她的pi股,“又偷懒。”
艾凌不怕赫尔墨,她光明正大偷懒,捧住赫尔墨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再指使赫尔墨抱她去沙发。
赫尔墨还不懂艾凌那点小心思吗?她的玩具全在茶几上,赫尔墨偏不过去,转身抱着艾凌回房间。
“我要去沙发,沙发——”艾凌抗议。
赫尔墨牢牢锁住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艾凌一个翻身要逃,赫尔墨眼疾手快压上去。
“重死了!起开!”
“再玩没收!”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艾凌还不服输,眼珠一转,下一秒她变成原形,从赫尔墨臂弯里钻出来,站在床头,舔着爪子挑衅,眼睛绿呦呦的。
赫尔墨今晚陪她玩定了,也化成原形,凶猛地扑过去。
“嗷呜!”艾凌兴奋地嚎了一声,灵活跑开。
一灰一白闹成一团,床上床下地跑、跳,速度快得只看见虚影,地板被爪子拍得啪啪响,最后艾凌跑累了,一头扎进堆迭的被子里,赫尔墨跟着钻进去,只留一条雪白的大尾巴在外面。
被窝里是狼被欺负狠了的凄惨叫声,狐狸霸气嘤嘤。
那天晚上艾凌一个劲说:“我要在上面!”
赫尔墨放她上去动几下,不尽兴又夺回主权,“什么都不会,没资格在上面!”
艾凌气喘吁吁,气得踢人,心想她一定要翻身。
没好好练舞的结果是,一踏进宴会厅艾凌就怂,上一次她还是只狼,不懂赫尔墨来这个场合做什么,更不懂害臊,现在她做人这么久了,七情六欲样样不缺,看到大厅里衣香鬓影,她就异常心虚。
但她表面看不出来,赫尔墨帮她挑了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纤细的脖子上扣着一条黑色皮链,整个人是性感的暗黑系,脸上越没表情越显高冷,这一点她和赫尔墨逐渐相似。
明明下午装扮的时候她还嫌弃赫尔墨给她戴项圈,就差挂根牵引绳,说她要变狼,这会儿她也戴得好好的,和赫尔墨并肩。
那天晚上赫尔墨的倾诉艾凌听进去了,她知道来这个场合相当于作战,变狼只是说说而已。
大厅里金碧辉煌,一身黑的两人对着不断前来祝贺新婚的人道谢,艾凌倒是不怯场,谁站她面前她都是一个表情,跟着赫尔墨叫人。
她的身份是重点,祝贺的人总要扯一扯狼族,再打探她的背景,他们错误预估了艾凌的身世,以为艾凌家非富即贵,而艾凌的回答随性子自我,不按常理出牌,赫尔墨憋笑憋得痛苦。
“令尊和夫人是从事什么工作的?”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艾凌好好回答了,“我父母是科研人员。”等到第叁个人问同样的问题,她看破了他们的套路,直接说:“我从小就是孤儿。”堵的人没话说还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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