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挺顺利，后来的几天迪克没有再遇到和第一天那样出手阔气但难缠的客人，顶多是有些人占便宜，摸摸迪克的屁股或者趁他上菜的时候袭胸捏他的ru头。而每天下班之后服务员们会趁着宵夜时间相互抚慰，其中当属长卷发服务员与迪克交往得最为亲密，几乎成为了固定搭档。

    长卷发是个很粘人的家伙，他会贴在迪克身上，将自己的胯在迪克腰部磨蹭，并时不时亲吻迪克的耳垂，当迪克邀请他“击剑”的时候对方从不拒绝，几乎时时刻刻都表现得兴致勃勃。

    “因为你很和我口味啊！”长卷发揽着迪克的肩，突然去亲吻他的嘴唇，口唇间还是Jingye的腥膻气味。

    与工作相比，迪克的生活可就没那么顺利了。生活质量还是小事，最让迪克感到惊吓的事是——管理员就住在他的隔壁。

    管理员是个宅男，迪克一般撞不到他，在“收租”之后的唯一一次见面是某一天迪克下班回家，在电梯里与对方猝不及防地相遇。

    “我……我待会……”他看到站在电梯一角的男人，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别紧张。”管理员见他如此反应，笑了起来。在浴室里的那次性事当中对方表现得一板一眼，行为模式甚至有点接近机械，即使是高chao射Jing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一笑却给他增添了点人气。

    “电梯里是有公共监控的，我可没有特别的嗜好。”他按着电梯按钮，让它保持开门状态，“进来吧。”

    迪克颤巍巍进了门，警惕地站在管理员的对角。

    “我……我刷一下令牌。”男人识趣地让开一点距离，他小心地凑过去，却看到自己居住的楼层已经被选中，“您……您又去收房租吗？”

    “我就住在那一层。”管理员的笑容更深了些，“具体而言，就在你的隔壁。”

    迪克大惊失色。

    “说起来，实际上一开始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注。”管理员并没有在意迪克的反应，而是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同他闲谈了起来，“毕竟我负责维护友谊之家的运行这么多年，各种各样从监狱出来的犯人都见过，你们的信息对我而言只是一串数据罢了。”

    “但是有趣的是，在你登记入住的当天，有人给我发送了一份视频。不过我找不出是谁发给我的——对方的反追踪能力非常强。”他顿了顿，确保迪克已经被他吸引住，“视频的内容是……你在房间里自慰的样子。”

    “虽然友谊之家的房间都有摄像头，但是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去启动它们，谁愿意吃饱了撑得偷窥犯人的隐私呢？比起来明显是直播站明码标价的福利姬看得比较爽好吧。”管理员一开口就是老色批了，“但是……确实，嗯，你如果实在缺钱的话，我真诚地建议你去做主播，相信我。”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楼层，见迪克迟迟没有动作，管理员笑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迪克一直按着电梯的开门键，等到他听见公寓大门关闭的声响之后，才慢吞吞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果管理员说了实话……到底是是谁把他房间的监控视频激活，又发送给他呢？

    迪克没来由地想起他在出狱当天遇到的典狱长，那个可以将自己的机械手臂变形成巨型Yinjing的男人。

    他打了个颤。

    城中餐馆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蔓延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迪克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往常没人关心的迎宾机器人被人更改了行为模式，正带着墩布在餐馆的地面上滑行，一路留下shi漉漉的水渍，害得他险些滑了一跤。吃早饭的时候后厨掌勺的大师傅们也没有出现，似乎忙得不可开交。

    “到底是怎么了？”他在更衣室偷偷问长卷发。

    “听说今天是有大人物要来。”长卷发一边给迪克上妆，一边和他叽叽喳喳咬耳朵，也不知道这些小道消息他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好几个！”

    “午市还是晚市？”迪克随口问了一句。

    “按照惯例一般都是晚上来这边吧，吃饱了饭还可以娱乐一下之类的。”长卷发眨眨眼，“今天也不是休息天。”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次会让谁进包厢……希望是我。”长卷发服务员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神色真诚。

    “希望是你。”迪克直觉长卷发口中的“娱乐”不是他想到的那个娱乐，因此发自内心不想掺和进晚上大人物的宴会中去，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餐馆午间的经营结束之后，迪克就被领班从大堂叫到了经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