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池醉还没陷入彻底昏迷。
被救回来的前两年他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见过不少心理医生,一度好转,没多久又会恶化,抑郁症发作时,前一秒还在说妈妈我爱你,下一秒就举起叉子插向自己喉管。
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早早经历了人性丑恶,休学在家,封闭环境,隐藏极深的心理医生来来去去,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再如何疏导,也不过是站在深渊边缘,随时可能掉下去。
卫寒生那时候刚刚从国外回来,在心理学上小有名气。
池醉父母病急投医,只要听到是心理医生一概都请到家里。
第一次见面,卫寒生只是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远远看了一眼。
花园里的少年瘦得不成人形,一眼过去,谁都看得出这孩子没了对生命的渴望,像是一潭死水。
起初一起会诊有五六位,三个月后还留有三位,九个月后就只剩下卫寒生了。真正的名家没法子每天上门出诊,池醉情况也不能频繁去见医生。
只有卫寒生每天坐一个多小时地铁,过来后有时不过远远看一眼,有时会坐在旁边读一本书,有时就喝杯咖啡。太阳很好的话也会牵着池醉的手一起修剪花枝,或者握着对方手画一幅油画。
两人没什么交流,有池妈妈在,池醉很少出现暴力倾向。诊断一直持续了两年,其中有一年半时间他们没有对视过一眼,说过一句话。
直到某一次卫寒生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磕破了血,到了池家后,找池醉要了一盒绷带。
当时的池醉问他:“你也会受伤吗?”
那时候的卫寒生也没有经历大变故,对待病人有着莫大责任心和耐心。
他说:“会,只要是人都会受伤。”
“会死吗?”
卫寒生秉持着本心:“会。”
一旦开口,后面交流顺畅不少。那半年间两人一起看侦探片,一起看鬼故事,一起讨论历史上的刺客,还去看了古代兵器展览和武器展。
聪明如卫寒生很轻易就看穿了池醉想法,在池醉主动学习做菜后,突然问了句:“想要复仇吗?”
记忆太久远了,久远得像是被撕裂开的前半生。
信誓旦旦说要教池醉复仇的卫寒生第三天就被人砍掉了手掌,差点失血过多死在无人巷子里。
复仇计划无疾而终,一个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一个以为自己再一次被抛弃,选择抛下所有人封闭内心,成了活死人。
这一晚注定了两个人都没法平静。
卫寒生晚上要巡房,池醉就坐在他电脑前,将手术视频来来回回看了差不多二十遍。后来还翻出了人体解剖书,仔细核对人体血管和器官位置。
这台电脑是办公电脑,里面除了疗养院的管理软件,余下都是医学讲座,论文,世界各类医学期刊电子版。别说期刊看不懂了,论文更是看不明白,很多软件他也是瞎点,打开一大堆文档和PPT,看不懂就做标记,不知不觉中新建文档也记录了很多知识点。
卫寒生回来时以为他睡了,打开灯一看,面对着电脑的人Jing神奕奕,一双眼冒着光,像是注射了过量兴奋剂。
池醉怀里紧紧抱着红蓝交错的人体图书:“我要学医!”
卫寒生眉毛一挑:“外科还是内科?”
“外科!”池醉舔着猩红嘴角,“先学解剖。”
卫寒生居高临下审视着他,最终,笑意扬起:“好。”
池醉白天睡足了,晚上太兴奋,拉着卫寒生叽里呱啦的问了许多医学问题。睡在卫寒生怀里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
怀里人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主治医生,手脚并用的盘着他,将机械手指含在嘴里吸得津津有味,吸得上面shi哒哒后就塞入睡衣里:“痒。”
指腹下是挺立起来的ru尖,也不知道他在学习的时候小脑袋瓜里琢磨了什么,居然把ru头都给看硬了。
“摸摸我。”
卫寒生:“你身体还没休养好。”
池醉困极了,说话都含糊着:“就摸摸我,我很难受,身体里总感觉有蚂蚁在咬。”
说着,还把ru头在指腹下晃动着,柔嫩rurou贴在冰冷机械手指下,柔软和坚硬,温热和冰凉,完全不同的触感让池醉呻yin出声,两条腿勾着人腰肢,水蛇似的滚到了人身上,睡眼惺忪的往上爬了爬,ru头磨着胸膛,送到了嘴边。
性瘾没法满足,谁都没法睡了。
卫寒生昨夜才开荤,两人身体都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也不磨蹭,张嘴直接咬住了ru尖,舌头在上面卷了一圈,ru头彻底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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