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年三十的上午。

    李子佩趁超市没关门之前采购了很多食材，也准备了自己爱吃的三鲜饺子，冻在冰箱里。

    今年也没有回孤儿院过年。

    实在是因为自己看到那些孩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一些的孩子都去厨房帮忙了，老院长会安排自己跟小孩子们玩，什么活也不用干，就等着晚上的年夜饭。搞得自己像去蹭吃蹭喝，还让人家照顾自己这个客人。

    之前还能放点鞭炮、烟花什么的，最近两年市区里管得严，怕污染环境，都不给放了。

    晚上就堆在一块儿看看春晚，自己跟这些孩子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李子佩正琢磨中午做什么菜，手机忽然响了。是秦肆。

    虽然觉得秦肆不是坏人，但李子佩还是有点犯怵。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戳到对方哪根神经，又被按着一顿亲怎么办。

    电话足足响了六声，才被接通。

    秦肆本来做好了多拨几遍的打算，没想到李子佩接了：“……喂？”

    秦肆顿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那个……是我，秦肆。我就是想问问，你是自己一个人过年吗？”答案其实是肯定的，但是秦肆就是想问。

    “嗯，是的。我今年没有回福利院。”

    “呃…其实吧，我也是自己一个人过年。你要是方便的话，愿不愿意跟我出来吃个午饭？”

    李子佩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土豆。

    秦肆有些害怕对方会一口回绝，立马补充，“我已经在饭店订好了，虽然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但是也挺难订的……”

    李子佩就是耳根子软，还没来得及推脱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霸占着九号公馆总经理办公室的秦肆，坐在高级扶手椅上转了两圈。

    一旁的季浮生看着秦肆这傻样一阵牙酸：“至于吗你？这得是什么样的美人，把你搞得五迷三道的？”

    季浮生本来是想约秦肆晚上一起去酒吧过年的，现在看来，这小子自己早有安排。那自己还跑这儿来什么劲儿呢？不行，总得有点收获。

    于是他问：“你这都藏着掖着多长时间了，还不告诉我基本情况。我发现就是从你让我带你去gay吧之后，越来越不正常。早知道这样，当时在手术台子上我就该直接问你，不说就不给你缝上！说！到底是在哪认识的小妖Jing？”

    秦肆还没缓过劲儿，连着语气都雀跃了几分：“我当时做手术晕着呢，上哪儿给你回答问题。人家才不是小妖Jing，乖着呢！”

    季医生几乎快要按捺不住想把秦肆伤口重新撕开的冲动，他继续套话：“怎么个乖法啊？是人老实，还是在床上予取予求？”

    “闭嘴吧你！别拿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揣度圣意。”虽然知道季浮生说话就是这么无遮无拦，但这样说李子佩，秦肆还是有些不耐。

    “哟，秦肆，你以为你在这儿装深情就比我厉害了？看你这处男的样子，连见人一面都高兴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子。”两人开始杠上了。

    “你会不会讲话？不会讲就把嘴捐给需要的人！谁说我是处男了，反正比你沾花惹草强多了！”

    “你忘了？之前是谁跑到医院，也不愿意看生殖科，非来问我这个普外的，为什么对女人硬不q……”

    秦肆一把捂住季浮生的嘴，办公室门还开着呢。

    “行了，祖宗！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我把人追到了再跟你报喜。”

    秦肆撒了个小谎，他跟李子佩并不是八字还没一撇的关系，准确的说，是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的关系。犯罪嫌疑人不单实施了猥亵，还威胁了受害者，现在还要跟受害者吃饭。

    受害人竟然还答应了。

    秦肆心想，幸亏他遇到的是自己，也不知道李子佩这么容易答应别人的要求，之前怎么没被人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