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挺住。挺到最后是曙光哈。
欺负
曼珍的左心房咯噔一跳,很是呆愣了一会儿,半只舞蹈过去,灯光更是调暗了许多,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肢同人的下面紧贴着。吴敬颐就着温柔缱绻的舞姿扣了她的腰,这人在她耳畔轻轻的吹气,十足的故意加恶劣。
她使力很是挣了几下,敬颐的下巴几乎要杵到她的肩膀,嗓音又低又飘:“别乱动,免得别人注意到。”
落在后腰上的那只手缓缓的又是揉又是掐,曼珍起伏着胸口,两颊通红,嘴角僵笑着对远处的爸爸点头。
一支舞下来,她像是脱力般软着腿,由吴敬颐牵着她的手背轻吻一下,两人从舞场中下来,敬颐将金曼珍还给金先生,金景胜意悠悠的点头,抬手点了一下曼珍的额头,乐于看到兄妹两亲密无间。他咳嗽两声,从怀里掏出两颗圆溜溜的用纸包起来的药丸,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曼珍抢着拿过去看,外面一圈牛皮色的纸,里面似硬似软的乌黑一坨,她捏着鼻子还给爸爸:“又换药了?这个管用吗?”
金先生朝她笑着一眯眼:“的确是比以前的好用的。”
曼珍估摸着爸爸是得了慢性的呼吸病,但是这种病不是能拿出来说的,于是她也没有追问下去。
金先生吞了药,苏有成穿着一身黑色元宝领的长袍从楼上下来,道奕清去招待客人去了,他们两人埋头论事,金景胜没有叫曼珍避开,他是希望曼珍能多听听多学学。只是没说一会儿,苏有成问他纱厂的状况,金景胜摸一把自己两颊的胡渣,惨笑:“昨天我才跟敬颐算过一笔账,提了工资之后....工厂已经入不敷出了。”苏有成认为不是问题:“现在用工是有些紧张,那莫你干脆裁员罢了!”
金景胜抿了一口茶水,最近他开始戒酒:“裁员?说的简单,怎么裁,裁谁?都是跟我多少年的人,个个都是拖家带口的,我这里把他们裁了,他们去哪里找饭吃?难道别的地方就要了?”
苏有成点头,靠得有些近,神神秘秘的跟他透露信息:“有几个有头脸的日商法商要过来建厂,你放心裁,到时候他们自然有事做。”
说完他收回自己的脑袋,嘴巴怒起来吸自己的翡翠烟斗:“谁也不是慈善家,你把自己拖垮了,何止是那些人,所有的人都要失业!”
快十点钟的时候,曼珍跟爸爸出来,吴敬颐尾随其后,他一条手臂抄进裤袋里,在曼珍上车前喊住她,却不是要跟她说话,曼珍咬了口牙退开些,金景胜坐在车里问:“怎么了敬颐?”
“对于裁员的事情我有点想法,金先生您要不要听一听?”
金景胜当然欢迎,于是三人同一辆车,曼珍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车辆略一颠簸,敬颐及时把她带了回来,这也就罢了,扯住手臂的长手指慢慢的往下滑去,就这么偷偷用五指插进了她的五指,随即将交错的手卡在两人的大腿中,似有似无的轻抚。
当着爸爸的面,曼珍紧张的快要窒息,皮毛Jing神抖擞的全数立起,还好夜间不堵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金先生疲惫的揉自己的眉头:“敬颐你先坐一下,我让厨房弄点宵夜来慢慢说。”
佣人自去通知厨房开火,金景胜上楼洗澡,曼珍仍旧红着脸,内双的眸子瞪大若夜莺,姿态客气的她朝外一指:“敬颐哥,我们能去外面说两句吗?”敬颐稍稍一笑,笑意转眼即逝,是那么一幅不咸不淡的态度,他一面跟着曼珍出去,一面给自己点了根香烟,仿佛一切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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