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脆弱扯断,继而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渴盼——那本书她研究到第几页了?
金景胜好一阵唠叨,原本他不是个唠叨的人,只是这个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一个父亲,他迫得自己变得苦口婆心,不可谓不累。忽然见女儿痴愣的眼中亮起了神采,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石头终于落下来:“那位留洋的博士念的正是关于心理健康的,你愿意去看看,也挺好!”
曼珍没料爸爸会提出这么个新chao的建议,嘤嘤浓浓的挽住爸爸的脖子:“哎呀,我不去啦,可能就是前几天睡觉做了个噩梦,一直没回过神。”
金先生摸摸她的脑袋,心里很爱她,听到这话难免联想到这孩子母亲早逝,母亲又是那么个Yin阳怪气的,或许是那么些余留的Yin气震住了曼珍吧?
曼珍叫小环翻出一只小巧的电筒,作业潦草解决后,关灯入被,自己呼出热乎乎的气息将脸哄的热辣,她小心翼翼的翻着书,每一页都好像是新世界的大门,无尽的刺激和联想让她几乎日日做着春梦,醒来之后还会闭着眼睛无限回味,濡shi的底裤再不不是羞恼的对象,偶尔的偶尔,她会探索的触摸几下。
一个星期说过就过,到底是如何过的,她没什么概念,直到周六睡了饱饱的一觉,她发现很长时间没见过吴敬颐了。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曼珍任小环伺候自己穿衣服,小环给小姐断袖的连衣裙后系钮扣,再在外面套一件雪纱的开衫:“知道呀,一早有人递信过来,说是学校开了个诗社,邀他去参加。”
“诗社?”曼珍不学好,也不学坏,诗这个东西归于好的范围内,让她嗤之以鼻,那些东西叽叽哇哇的伤春悲秋,竟然是他的爱好?
曼珍想去学校,金景胜从外进来,把她堵在家里,身后领着两个青年男子,一个一身长蓝袍,一个穿着廉价西裤和灰马甲。蓝长袍的青年脸色温温,圆脸高鼻驾着一副圆镜框,干净体面。曼珍多看了他两眼,金景胜见她不排斥,呵呵朗笑一声,拉过青年给她介绍,这位叫钱有闻,文理科学业皆好,另外一位稍有点翩翩才子的味道,叫赵越,修习西洋画和书法。
曼珍立时将吴敬颐抛到九霄云外,金景胜将两人带到二楼,二楼靠内院的地方是一处狭长宽敞的客舍,几人坐在一处闲聊了几分钟,金先生把授课内容暂且定下,自己忙去了。两位青年各自试授了一节课,到午饭时间,因为初次拜访也不好留饭,便各自拜别离去。
金先生在饭桌上问她如何如何,曼珍用牙齿叼住筷子尖儿:“钱老师说话慢慢的,但是一点儿都不废话,挺好。”至于那位翩翩的贫穷才子赵越,曼珍先入为主,认为他太多轻浮,不喜欢同他打交道。
饭后曼珍小睡一觉,上了一辆人力黄包车,带小环一起寻去中学高年级的楼内。
他们在一楼二楼找了一番,没看到人影,又去三楼,蓝白的走道里迎面来了人,是为位穿着Yin丹士林旗袍装的女老师,二十出头的光景,后脑勺上卡着一枚水钻宽幅的发卡,脖颈上挂着一串圆润的小珍珠,雪白的臂膀下夹着两本书籍。李静华挡住两人的去路:“你们是这里的学生吗,如果是来耍,还是请离开吧。”
李静华自有这个时代高学历女子的自尊骄傲,一般人都是入不了眼,特别是那些娇小姐贵少爷,在她眼里只图吃喝玩乐,是社会不平等之毒瘤。贵少爷还罢了,男女相吸让这份抵触离去。李静华因心系吴敬颐,自觉所有女子跟她一样,会中意于他,娇小姐则天然会对她的爱情产生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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