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狱之外行走的魔修基本上都拢着宽大的黑袍,因为每一个修魔道的恶徒身上都有数不清的血债,无论是跟修道者还是跟其他魔修,没有血狱里强大的禁令笼罩,普通魔修根本不敢轻易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外。唯有季长云大大方方露出一张俊郎得有些正派的脸蛋,一点也不介意那些人认出他是谁。
有魔修大胆地上前摸了摸青年的脸,捏着刻意变了声的嗓子不怀好意地说:“我们的公用娼ji怎么又敢出来了,还没被男人Cao够吗?”
他们身旁的几个修士也笑起来,季长云并没有生气,抬手捏住魔修伸过来的手腕,轻轻挑眉:“是啊,我肚子里剩的Jingye不多了,阁下要来补充点吗?”
他看着没使什么力气,但魔修挣了两下却纹丝不动。
好歹季长云也是个半步元婴,调戏下可以,没有上面那位的命令,他们这些小角色哪敢真的碰一下——平日里季长云可从来没有这么计较过——魔修藏在斗篷下的脸色惨白,连忙能屈能伸地告饶:“小的错了小的错了,长云君大人有大量……”
这个昔日的敬称带着恶意满满的讽刺意味,但叫的人多了,就成了习惯。
季长云一只手捏着魔修的手腕,另一只手亲密地搭上他的肩膀,压迫着他往边上走:“今天戒备这么森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这……”冰冷的气息让他几乎要跪下来,连忙道,“我也不清楚……听,听说有人闯进来偷什么东西!”
季长云根本没打算从这种小虾米那儿打听到什么,顺手摸走了他腰间的黑色令牌,赏了道魔气,才面不改色地带着道庭君走远。那魔修吃瘪了也不敢追,扭头就跑,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道庭君一直目不斜视,他又套上了之前魔修的皮,腰间挂上了被季长云顺手牵羊得来的腰牌,看起来真如同这里的其他魔修一样冷漠和谨慎,甚至有些轻车熟路,季长云略带好奇地问:“你是来过血狱吗?”
道庭君之前的确是来过这,也正是为了找季长云,但他不可能给季长云这么说,只是默认着点点头。
“你不肯告诉我你来血狱找什么,我带你出来,再回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是么。”道庭君似乎只是喃喃自语。
道庭君既然不愿意多说,季长云也不纠结,他身上没带几块灵石,仗着这张颇有名气的脸,抱了一堆“抢”来的玩意儿和零嘴,像包养了什么小白脸似的一股脑献给身旁的剑修,半分都不顾忌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
季长云从前再怎么放肆,那也端着个大荒师兄的架子,如此厚颜无耻的行径是万万干不出来的。
“小心意而已,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道庭君只好把这堆毫无用处的东西收入纳戒。
魔狼牙、三清静水、御鬼符、婴孩枯骨……相当有魔域特色,是些在人间还是修真界都找不到的东西。
他们逛了几个时辰,人烟愈发稀少,季长云带他避开了禁严的区域,只有零星几个裹紧了袍子的人在巷道里穿行。从城墙上可以远远看见魔域边界的大漠,军队在深处安营扎寨,围守了许多杀人不眨眼的哨卫,寻常魔修大抵是很少到此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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