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寒钰也确实不是有什么难过,他只是有些不习惯。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他以往坐在暗帝调教师的身份上,有自己和暗帝给予的准则,现在却不是。
他现在的身份是雄虫,虫族里没有那么多准则,他们对雄虫的一切都包容至极。完成繁衍目标是雄虫唯一的需要。相应的,过多的自由使得胥寒钰的方向不明。
他太自由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往的那一套能不能在这里使用。
“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中心对雄虫的惩罚全部来一波也不过如此。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不管是惩罚还是其他。”
“X,你在害怕什么?”
宴会里,埃克斯塔如此对胥寒钰说。他说一切都是绕着雄虫转的,他说胥寒钰无需那么瞻前顾后,他说他愿意陪着胥寒钰身边,起码胥寒钰陌生的事情他都熟悉。
胥寒钰其实也说不清自己在顾忌什么,也许只是前人们类因为不明原因变成了异族生活在另一个种族里的不适应。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比起那种飘无的感觉他更明显感觉到的是自己身边的小火炉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胥寒钰终于说:“尤lun,有点热。”
“哦。”红毛应了一声,收起自己火热的血显。但他这样体温还是偏高,他看了一眼主人,有些不情不愿地挪开一些。他一边挪一边看向主人怀里的林布洛克,开始想办法吧那虫换出来。
尤lun:“林河,你是不是掉毛比较严重?”
林布洛克:???
林河看看自己,看看主人,翅膀上的鳞片都快炸出:“你,才,掉,毛!”
他又感觉到主人抚摸他脑袋的手一顿,立刻安静窝下,好像刚刚炸毛的雌虫不是自己,一片岁月静好雌虫乖巧。
他的主人轻笑一声,左手虚抬,吃醋乱开炮的尤lun立刻窝下去,心满意足地在胥寒钰手下被摸。
不过胥寒钰也认真地看着林布洛克的鳞片,眼神里写着“这该怎么打扫”的神色。
林布洛克:……
他默默收起翅膀。
他似乎很不习惯把自己的血显收到这个地步,身体一颤,不情不愿。
胥寒钰则好笑地摸了摸林河的肩胛骨。
他清楚战士收起自己的武器会产生一些不适:“其实不用。”
林河正要高兴,就听到主人说:“把散落的鳞片收拾好就行。”
林布洛克:……
算了,他还是收起来吧。
主人其实就是嫌弃他掉鳞片了是不是。但幻蝶的鳞片丰富是强大的象征,而他一直是一只很强的幻蝶。
幻蝶的鳞片越多,幻境越丰富,影响力越强,实力越雄厚。而他自然散落的量也表面他强大的自我再生能力。是一个很好养活的顽强雌虫。
尤lun:“主人,我的能力就不会掉鳞片!”
一点也不会麻烦到主人!
林布洛克:“对,但是会掉熔岩,时不时融化了墙壁砖头器皿什么的。”
尤lun就是个破坏王,他的血显是虫族血脉里攻击性最强的那几个之一,他之所以在胥寒钰的府邸里一派安然那是阿普尔什韦特的防御系统完备而已。
阿普尔什韦特对自己的作品严苛到了极限,对为胥寒钰准备的东西更是。
他的防御系统考虑到主人的选雌情况和需要,对内对外都有极高的作用,它们虚无缥缈到你难以察觉,但实力强悍到可以抵达深渊虫族的力量。不仅仅包裹在墙壁和地板,它们以分子和数据的形式也养护着其他的器具,让不会好好控制自己力量的雌虫们也可以放松生活。
但这不代表尤lun就安全了,他要是在中心一共情绪激动使用力量也不知道中心的机制受不受得住。
尤lun却不以为意,仰着脑袋:“这就是我们熔岩虫族的力量,力量总是使虫与众不同的。”
他又补充到:“破坏也是破坏那些劣质的东西,你看我这主人家里力量有破坏什么吗?要是中心什么坏了也是它们质量不过关,我帮它们筛选一下垃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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