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峥立即拉响了呼叫铃，然后去给阿笙倒了杯水，再来时就看到阿笙已经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宇宙中神秘深邃的黑洞，要将一切物质非物质都吸引进去。

    医护人员来的很快，一起进来的还有一直等在门外的楚峥的小弟们。

    “都出去。”

    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楚峥将杯子递到安以笙嘴边，安以笙情绪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喝了两口，水温正好，不凉也不烫口。

    有医生想要上前为安以笙检查身体，楚峥的小弟们也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都出去！”安以笙再次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刚清越了许多，但其中的戾气却重的让人难以忽视。

    医生和护士停下来看看安以笙又看看楚峥，不知道该怎么办，楚峥的手下则是只听楚峥的话。

    “阿笙说了让你们出去没听见吗？阿笙的话就是我的话，如果我们说的不一样就听阿笙的，不管什么时候。”

    楚峥拥着阿笙，向手下吩咐。

    医生和小弟们都陆陆续续出去了，楚峥想了想还是没出去，阿笙还需要人照顾，先看看阿笙态度再说。

    “咔。”

    门轻轻的被关上。

    安以笙黝黑的眼睛盯着楚峥，又带着点空茫，似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阿笙？”楚峥感到有些不安。

    安以笙动了动，坐起来微微后移和楚峥退开些许距离，仍是直直看着楚峥。

    安以笙的眼神先是空茫的一会儿，然后沾染了些疑惑，随即被去而复返的戾气充斥。

    “滚出去！”

    安以笙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楚峥有些不放心，没听。

    “呵。”安以笙笑了，笑的残酷而血腥，让清秀的小脸莫名的艳丽。

    似是知道楚峥不会反抗，安以笙突然凑过身，伸手在楚峥身上摸索起来。

    打火机、烟、匕首……一样样的东西被搜出来，还有枪？推开了楚峥想要拿回去的手，安以笙看了看，熟练的卸了子弹，和那堆零零散散的东西放在了一起，然后又重复了一次安以笙式脱衣。

    脱完，楚峥露出了满身青紫的伤痕，尤其是后背处，被敲的那一闷棍的血瘀现在还没散开。

    安以笙掂量了一下皮带，视线却从未曾楚峥脸上挪开。

    “啪——”

    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皮带狠狠抽在了楚峥胸前，拖起一条宽而长的红痕，凸起，变肿。

    楚峥咬牙，没因这突如其来的痛哼出声。

    “啪啪啪——”一鞭又一鞭，安以笙将这些年他的怨、他的恨，尽数施加在了这通鞭子里。

    由胸到背，皮开rou绽。

    这是一张完完全全的施虐，只有痛，全无欲。

    直到见了血，安以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似是看清了眼前之人是谁，但是转瞬，幽黑又再次覆上。

    安以笙扔了鞭子，将手按在伤口上，一寸寸抚摸，然后按下。

    蜜色的肌肤上一条条凸起的红痕蜿蜒，像是扭曲在一起的红色长蛇，严重些的地方皮肤像是被刮了一层，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安以笙打出来的伤看着吓人，实际上却并没有多严重，并没有真正伤到筋骨。

    时而的抚摸，时而的按压让已经疼麻了没什么知觉的地方又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程度对刀尖上舔血的楚峥来说真算不上多疼，反而随着阿笙手碰到的地方逐渐升腾起一种奇异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