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家母亲的声音,隔着房门,隐隐约约的有些听不清楚。
闭上眼睛又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儿,秦舒才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六点多,他爸妈都下班好几个小时了。
感到下身的某两个地方传来难以启齿的酸麻,秦舒不自觉地蜷起了脚趾,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呜咽。
……做得太过了。
明明这会儿正是该节制的时候。
下意识地抬手按上了自己的小腹,秦舒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些微的懊恼来。
他并不怀疑秦小七之前说的不会有事的话——那个家伙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真的不知分寸,只是有了这一次……那个混蛋之后绝对会越来越过分。
秦舒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爸妈说好今天要过来,那个人能直接按着他做到醒过来——还能一脸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只是为了补足“次数”。
他可没有忘记某个人借着“正当理由”,成天把他压在床上的前科。
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发现外头妈妈的声音还没停,秦舒有些疑惑地朝房门看了一眼,侧过脸仔细地听了一阵,发现她说的话虽然没有一句重复的,但概括起来,其实就是“你这丫的敢在这种时候欺负我儿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的一千种文雅表示方法。
所以……那个家伙在外面挨训?
想象了一下自家母上大人挂着温温和和的笑容,从口中吐出一长溜的不带脏字的骂人的话的画面,秦舒觉得,他暂时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就是不知道外面的“谈天”究竟持续了多久。
略带不安地往房门看了看,秦舒纠结地拧起眉,好半天才有点挫败地叹了口气,支起自己还有点发软的身体,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醒了?”看到秦舒从房间里走出来,秦母立时停下了之前的话头,朝他看了过来。
“嗯。”看了边上一边看戏一边磕了一大堆瓜子壳的秦父,秦舒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敢看自家母亲的眼睛,“怎么都不叫醒我?”
“怕你不趁我们在的时候多睡一会儿,就没时间睡了。”秦母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听到她的话,本来就已经蔫头耷脑的某只狼狗顿时把脑袋垂得更低了,那架势,简直就恨不得给埋到土里去。
“别太惯着他,”招了招手让脸上有点发红的秦舒坐到自己身侧,秦母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不然他能变成你爸那样。”
下意识地转过头,和一脸莫名躺枪的茫然地抬起头来的人对视了一眼,秦舒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饿了吧?”松开捏着秦舒脸颊的手,秦母笑了笑,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起身拿过一个小布袋放到他面前,“给你带了点你外婆做的花生酥,听说我们要过来她特意做的。”
之后,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家常,这个平日里并不怎么多话的人说着那些秦舒记忆力或清晰或模糊的事情,面上满是怀念的神色。
“妈,”秦舒听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要去什么很远的地方。”
怎么一副要分别很久的样子?
“……啊,”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秦母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半天,才露出了一个稍显怅然的笑容,“只是觉得,”她停顿了一下,“曾经那么小小的一团,”她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小小”的手势,“现在居然都要有孩子了。”
“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她轻轻地叹了一声,“……不太敢相信而已。”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秦舒却无端地感到眼眶有点发热。
“行了,”大抵是看不得自家儿子这个模样,秦母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时间已经给你约好了,明天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
“剩下的让你男人自己和你说,”她弯了弯眸子,“要不要举行婚礼问你。”
准备婚礼需要不短的时间,到时候秦舒的肚子肯定会变得比现在要更加明显,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遮掩不住——她并不想为了自己想参加儿子的婚礼,而去强迫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举行婚礼。
“要是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就是。”
习惯了不对孩子的生活做过多的干涉,秦母也没留下来过夜,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拖着还想赖在这里的秦父一块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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