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字字句句,梗在檀总管心中。兄长说他祸国殃民,他虽然伤心,但也能够理解。横竖他幼时离家,兄弟二人不在一处长大,成人后就更难交心。说到底,除却血脉相连,他们终究不过是陌路之人罢了。
檀总管更害怕主君伤心。
当他还是白檀的侍候,便立下誓言,要做对方手中的剑,完成对方的一切心愿。虽然如今时移世异,他已经成为内寝的那个檀总管,却仍然希望对方想要办的事情,都可以办成。所以哪怕主君想要立的王后不是他,他也不希望兄长如此阻挠。
他跪伏在地,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主君见檀总管半晌无语,只是捧着奏章,失魂落魄地跪着,忽然又有些心软,产生了一点后悔的意思。
或许是不该让他看的。
然而他存有一份私心,就是忍不住想要对方知道兄长的真实面目。他想要让对方明白,自己比他的亲兄长,更加关爱回护他。白檀是他的,在他心里头等重要,他在这世上仅有这么一件在乎的事情,这么一个在乎的人。
所以,作为臣子的白梓顶撞他,他不生气。因为他不在乎。
他只是不能容忍白檀心里,有比他更加重要的人。他知道如今没有,也能不允许出现一点苗头。所以他故意要让白家兄弟疏远,要惩罚对檀总管心存怜悯的司监。
他只是他一个人的檀奴。
“你也不要难过。”
男人停下笔,放下手里正在批阅的奏章,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牵到自己的身旁坐好。他握住对方的手,动作温柔,言语也和悦,“孤知道,你的哥哥是一片好心。”
“主人……”檀总管的睫毛颤了颤,眼中情绪复杂,心里百感交集。
于是主君凑过去,轻轻地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吻,“从前那样难办的事情,你我也办下来了。如今这是小事,朝臣们总会答应,你的兄长也会谅解。”
“你是孤的王后。”
男人这样说着,搂住怀里的人,表情像是盯紧了猎物的猛兽,无端有些吓人。
檀总管低着头,没看见对方的表情,却从对方的话语里得到了安抚,一刻心猛烈跳动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大将军班师回朝,前朝事情颇多,更有庆功的晚宴,为将士们所设,需要主君亲自出席。这类抛头露面的活动,檀总管是不可能被允许参加的。所以他的中庭侍奉到了傍晚,便被原样搬运了回去。
内寝还是原先的内寝。
檀总管身上佩戴着重枷,嘴里塞着东西,视力也被剥夺。头套紧锁,四肢无法活动,性器却被人握在手里,随意玩弄,实在是苦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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