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似乎永不休止的蝉鸣声,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突然消失了,天气逐渐转凉,知了的叫声逐渐变成了落叶干枯后被来往的人或车压碎的声音。
俞柳和蒋青松现在住的房子是栋漂亮的白色的洋房,房子四周有面积颇大的私人绿地。除了走车的路和露天停车场外,剩下的大部分区域里错落着玻璃花房、小路、养着水生花和小鱼的池塘。
后院搭着葡萄架子,下面摆了好看的椅子和小圆桌。俞柳有段时间很喜欢去那里玩,但有次仰着脸观察葡萄几成熟的时候,突然好大一条虫子落到了他脸上,给小孩搞出了心理Yin影,之后就再也没在葡萄架下面坐过,打那这里就成了家里雇的花匠小憩时的场所。
为什么要雇佣花匠,因为花实在太多。花房里只有少部分的花,绝大多数都长在外面,庭院里随处可见的都是花,四季的花这里都有,无论什么季节,永远都有花朵在盛开。
种的最多的就是玫瑰,各种品种的玫瑰,连最外围保护着这片私人区域的高墙上也爬满了旺盛的爬藤玫瑰。
并且卧室和客厅窗下的两片玫瑰是蒋青松亲手种的,一直是他自己照顾着,从不假手他人。花期到了的时候,每天清晨,总会有束扎好的玫瑰放在俞柳床头。
俞柳醒来后也总会快乐地闻闻它们,然后把它们插进花瓶里。
随着温度的变换,院子里的还开着的花逐渐变成了那些耐寒的品种。
他们房子的围墙外有条路,算是这片住宅区的主路之一,路边分布了零散的住户,每家每户之间的距离都够远,充分保证隐私。
路两旁种了不少银杏。B市的银杏秋天落叶,有时候赶在冬天之前,这些叶子就能把自己的水分挥发干净。但在A市,这一过程被拉得很长,很慢。俞柳看着叶子从边缘处一点点染上黄色,绿色逐渐被黄色侵蚀,颜色逐渐由嫩转金,一直到进了冬天,银杏叶子才会刷刷地落下来,将这条路铺成金色。
银杏树太多,物业每天都会打扫,扫干净的路上很快又会飘满落叶,但住在这片区域里的非富即贵的住户们,没有任何一位对此表示过不满——因为这真的是很美很美的场景。
蒋青松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倾泻进屋子里,洒在他赤裸的健美身躯和挺立的阳具上,也落在他身后还眯着眼不愿从床上爬起来的人身上。
俞柳不想起。
即使屋里温暖又舒适,还有人帮他穿衣服。
但冬天起床,就是很难。
蒋青松走过去,把在床上摊成饼饼的小朋友半抱进怀里:“我看到你睁开眼了。”
俞柳双眼紧闭:“你看错了,我还在睡。”
蒋青松举着他的手在半空中摇了摇,细白的手耷拉着,看上去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你昨晚不是发誓说今天要早起么?还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喊你起床。”
俞柳直接没声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真的起不来。
他今天大半天的课,8点就开始第一节,今年冬天他老踩点进教室,怪不好意思的。昨晚俞柳在家指天指地的,发誓今天早晨一定要早起,还拉着蒋青松一块发誓,让人家用尽一切手段,6点半把他喊起来。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严肃地拒绝了昨晚的性生活,两个人亲都没敢亲,就怕不小心擦着了火,规规矩矩地睡了。
俞柳闭着眼睛想:实验证明,适度的床上运动,只要在晚上11点前结束,就不会对第二天的早起时间产生太大影响。
蒋青松还在轻声哄他,男人温柔的声音不断往耳朵里钻,听得俞柳从耳朵到心里都又酥又痒,干脆两手一抬,勾着蒋青松脖子往下拉。
“干什么?”蒋青松顺着他的力道俯身。
俞柳哼唧:“一起赖床,我要拉着你共沉沦……”
蒋青松是谁啊,标准的没原则没底线的熊老公、熊家长,就一在老婆面前毫无坚持的男的。要不是俞柳昨晚逼着他,他才不会这么早就把家里的小朋友叫起来。
于是毫无抵抗地抱着俞柳躺回了床上。
俞柳:……
他眼睛快闭不住了,睫毛抖抖索索地颤,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就很纠结地问蒋青松:“你怎么不继续叫我了?”
蒋青松老实答道:“我还挺想和你共沉沦的。”
俞柳震惊,你怎么不坚持一下,其实我已经半醒了!只不过想多撒会儿娇,讨几个温柔的亲亲后再去面对这个冷酷且有课的冬天早晨!
蒋青松已经熟门熟路地从背后抱着他,顺便把鸡儿顶进了他并在一起的大腿根里。
憋了一晚上的rou棍滚烫坚硬,在腿根柔软嫩rou的挤压下,稍微纾解了一点点胀痛感。
男人低叹出一声低沉性感的呻yin,搂着俞柳,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压,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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