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魏怀从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出来,坐上车,疲惫地松了口气。
驾驶座坐的是年轻的助理姑娘,她一边说着魏哥辛苦了,一边把外卖和水一股脑地递给魏怀,然后发动了车子。
魏怀道了谢。副驾的经纪人张崇头都没转过来,把腿上的几叠剧本装进袋子里,说:“这几个剧本你拿回去好好看啊,挑个喜欢的。”
魏怀从中午忙到现在,一点儿东西没吃,早就饿得不行。他嘴里咬着鸡块,一手摁开刚刚充上电的手机,喉咙里不清不楚地“哦”了一句。
祁明雨今天回祁家去了,让魏怀工作结束了和他说一声。
魏怀拨通电话,那边没两秒钟就接了:“喂,老公。”
“喂宝贝,我这边完事了,”魏怀听到电话里有打牌的声音,“你还没回家吗?”
“马上就回,这局打完。你还没吃饭吗?”
“正在吃,咖喱鸡腿饭,你呢?”
祁明雨还没回答,魏怀就听到电话里一道痛苦的男声撕心裂肺地叫起来。那声音绝望且悲愤,听着甚是吓人,不大不小地从手机漏到整个车厢里。助理有点疑惑地偏了一下头,副驾陷入诡异的沉默。
祁明雨朦胧地“啧”了一声,似乎是用手捂住了手机。
叫声不消片刻就停了。
魏怀表情略带僵硬,对助理打哈哈说:“没事没事”,然后镇定地继续吃饭。
“喂老公。我早就吃过啦,马上就回家了。”
“好,那宝贝待会儿见。”
“嗯,老公拜拜。”
祁明雨挂了电话,死猪一样的赌徒被出房间。牌桌上,祁若烟不高兴地说:“吓死我了,鬼叫个屁啊。”
刚刚坐上桌的祁云雷说:“抱歉抱歉,哪晓得他心理素质那么差。”
祁明雨有些不耐烦:“继续,打完我回了。”
祁云雷无知无觉地调了两下牌,打出一张来:“五筒。哎老四我说你也该给大哥点儿面子,一点儿情面都不留,人差点就把老婆女儿输给我了,这下好了,我整这一出图啥呢。”
“好了,”温文尔雅的祁振风说,“三条。大哥身边又不缺人,要他手脚不比妻女实用得多?”
祁若烟不动声色:“八条。听说他老婆在外面有个小儿子,长得特好看,大哥别是在曲线救国吧。”
“九万。”祁明雨出牌。
“嗨,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祁云雷笑道,“知我者莫若三妹也,二筒。”
祁若烟把牌一推,娇俏地说:“谢谢大哥,我胡了。”
祁云雷愣住,忽然反应过来赌棍为什么突然崩溃。那赌棍也算是他场子里技术最高明的几个之一,他让他赢自己的弟妹们,赢了可以用妻女抵债,输了则要砍手脚。赌棍热切地想赢,一开始收获也确实颇丰,结果打到后面,毫无预兆地疯了。
祁云雷还以为是先前人被已经折磨得Jing神失常,上桌前也没多想,就算输了一局也不算什么。然而这下一数才发现,这局输了,他就把今天开出来的所有砝码都输光了。
他一拍桌子:“你们联合起来坑我?!”
祁振风无奈地摇头,把牌推了堆进洗牌口,大哥的脑子真是十年如一日地不好使。
祁若烟靠在椅子上接受身后男人的主动按摩,吐出两个字:“傻逼。”
祁明雨起身,说:“我走了。”
“不准!”祁云雷怒喝。
祁明雨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祁云雷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他一口牙齿差点咬碎,命令手下的人:“把他给我剁了!”
剁了谁?自然不是祁明雨。
祁明雨走到门口时,身后的人有人喊:“老四。”
他置若罔闻,径直走出大门。祁云雷追上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拍车窗,祁明雨把车窗降下来,脸上的神情汇成四个字:你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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