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文电话里的声音顿了几秒,问到:“怎么了?”
白跃礼眼泪憋不住了,他抽了抽鼻子。说了句:“奴才昨天输棋了,那群记者一结束都围着新人采访,理都不理我。我还生病了,发高烧。”
内侍局总管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这白大人盛宠太足了,就这么赤果果的撒娇?!
段承文果不其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发烧了?!早跟你说别去打职业了,非不听话,逼着我把你腿打断养在主宅算了。”
白跃礼憋着眼泪,更委屈了。
他发烧的时候有点迷糊,他平日不敢说的话如今却脱口而出:“我不管,我就想下棋。除了输给您,对其他人,我只想赢。”
段承文被他的无理取闹逗笑了,他听出白跃礼快烧的迷糊了,于是耐着性子安抚了几句:“不准无理取闹,这世上没谁能赢一辈子,我还!有事要忙。你在屋里好好休息。去叫你前辈传医生给你看看。”
白跃礼一听到前辈两字更委屈了。但他不敢和主人明目张胆的告前辈的黑状,委屈只敢往肚子里咽。
前辈哪里会给他请医生?前辈现在还在罚他呢!
主人大概真的很忙,很快就挂了电话。白跃礼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流眼泪。
内侍局总管捧着煮好的姜茶:“白大人喝口茶。您在我这先休息一会儿。容大人要是问下来,我帮您担着,身体重要。”
白跃礼擦干眼泪,掏出手机给前辈打了个内线电话,也许前辈真的太忙了,接电话的是身边跟着的近侍谨四。
“白大人您好。”
“您生病了?好的,我马上禀告容大人,派医生过去。”
白跃礼嗯了两声挂了电话。
那一头容思忙的两个脚不着地,主人要出行,就连膳食的材料都要从家里备好。他忙的团团转,正在清点带去食材的库存。
那接了白跃礼电话的小近侍谨四正想进去行礼通告,却被守在门口的言一拦了一把。
“什么事?”言一压低声音。
“白大人病了,我去通告师父。”谨四不喜欢言一,可无奈言一近身伺候的时间比他久,他再不喜欢人家也是前辈。
“为了家主出行,咱们师父忙了一个多小时连口水都没喝,这点小事你好意思去叨扰师父吗?”
谨四有些纠结,的确,家主仓促出行,师傅太忙了。“可是,白大人发烧呢。”
“多大点事,我去请个医生就好。这事你不用管了。”
—内侍局的分隔线—
白跃礼在内侍局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件干净衣服,裹着厚毯子睡在了内侍局一米宽的小铁床上了。内侍局的床自然不是给奴才享受的,基本是用来受刑后休息上药用的。不管清理的多干净,那张小铁床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白跃礼的头更疼了。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已经告诉前辈请医生来,他只要等着就好。可是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难受了。
内侍局不时有来犯错来受刑的奴才和小奴才的培训课,鞭挞声训斥声就没停过。白跃礼休息的很不踏实,咳嗽越来越剧烈。他裹着三层厚毯子依旧觉得瑟瑟发抖。
一觉睡到晚饭时间,医生还是没来。
内侍局总管抽空过来看了一眼白跃礼,内侍局的值班医生给白跃礼灌下了退烧药。可明明喝了药,白跃礼的额头还是热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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