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看着面前被胶衣裹住的黑色躯体,他有些恍惚。
他本人并没有虐待玩弄他人的癖好,在进入辉夜之城前,他诚挚的认为性是爱的升级,是两个人互相交付彼此的最好方式,是一种共生共等的欢愉。在进入辉夜之城之后,他的人格和自知全部被打碎,性爱变成了一种最没有底线的娱乐方式,糅杂着虐待和侮辱,一方获得背德的快乐,一方获得无尽的痛苦,他是为这项多巴胺游戏提供服务的道具。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没有情趣游戏这回事。
不管林锐怎么说,他都只当是一种宠爱,就好像君王与宠娈分桃而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兴致。
胶衣更是一种奴隶的象征物,跟项圈一样,代表着绝对卑微的身份,代表他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玩物。
只不过他心甘情愿做林锐的玩物,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一个烙着奴隶烙印,有着严重性瘾的东西,这不应该被称之为人,但如果一切都是为了林锐,这让他足以安定。
可他终究是一个玩物。
他改变不了,也没有力气去改了。
直到林锐这样躺在他的面前,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林锐想改,他至少在这一刻认真的想改。
一个主人再怎么宠爱奴隶,也不会把自己放到如此的境地里去。
胶衣并不舒服,他躺在那里,双手甚至被自己束缚在了胸口,他的手指脚趾不停地收缩,调整着姿势,他的眼睛和耳朵都被蒙住了,只能大张着嘴勉强呼吸,沈夜知道,他现在看不见,也只能听到很微弱的声音,就算沈夜拿起他的手枪抵住他的额头,他也无力反抗。
这就是奴隶的境地。
无力的,黑暗的,被束缚的,只能等一双手来救他。
林锐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感觉到了害怕。
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束缚,肌rou绷紧,呼吸困难,无力反抗。
但他却不知道有谁在身边,打算对他怎么样。
他不被允许动,虽然沈夜不可能对他制定这项规则,但是他要这么做。
因为沈夜就是这样经历过来的。
林锐不知道等了多久。
他的理智告诉他,时间不长,可情绪上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他在难挨的黑暗里无处可躲,下意识开始劝说自己,这样或许并不难受,习惯一下就好了。
这个念头闪过一秒,林锐就意识到了它的悲哀。并没有人对他施展调教,但诸如此类的思考方式是他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他想哭,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抱住。
直到有一双手,如同救世主一样握住了他的手臂。
然后他的耳朵边响起来一个朦胧的声音“别怕。”
是沈夜的声音,他终于来了。
沈夜的手没有力气,他拉着林锐的胳膊,调整着他的姿势。林锐隔着胶衣只能感觉到微弱的触摸,但他还是顺从的接受了沈夜的指引,然后林锐感觉到,一个环装物拢住了他的脖子。
是项圈。
项圈像一只手,在他脖子上微微收紧,也轻轻的拉扯着他。
“放松,当作这是我的手,这是我给你的项圈,我在你身边。”
一个简单的轮廓拉住了坠落的灵魂,即使它原本是一个束缚的工具。
“别怕。”沈夜在他耳边开口:“别怕。”
深夜的海岛,窗外一片寂静。
孤冷的月光照耀着一切,将两个人的影子糅合在一起。
沈夜看着面前这个脆弱的躯体,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他,沈夜能感觉到林锐的身体比自己的要娇小脆弱,他的身体在束缚中发抖。
“相信我,交给我,别怕。”沈夜安慰他。
这具身体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
林锐点了点头:“你会一直在这儿对吗?”
“我会,你放心。”
谁会害怕被遗弃呢。
不是天生脆弱的人,是被放置在卑微境地的人。
沈夜的手指在他身体上攀爬,直到抚摸到他两腿之间的拉链,将拉链拉开,他的性器和私处暴露在外。沈夜看见林锐的身体猛的挣扎了一下,他的手指握住林锐疲软的东西熟练的挑逗着。
“别怕。”他还在继续说。
黑暗之中,皮肤的触感被强调。
而当只有一处皮肤暴露在外时,敏感也将上升。
林锐很轻易的被欲望点燃,他硬了,而他脑袋里想的却是,沈夜被束缚在这里的时候,会有人跟他说别怕吗?
他们对他说的是别怕,还是把他扔在那里,再也没有管过他。
林锐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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