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闹得天翻地覆,林锐顶着纵欲过度的黑眼圈缓了两天才缓过来。
沈夜在那一天也玩得尽兴,身体的躁动得到了平复,在林锐怀里乖乖当了两天抱枕。
时值元宵节,早晨林锐跟妈妈视频通了个电话,沈夜也出了镜,招手跟妈妈打招呼。然后林锐就打开笔记本电脑刷新研究生成绩考试结果。
虽然是考本校本老师的研究生,他还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抱着电脑,瘫在沙发上像一条等死的咸鱼。
突然他感觉脚趾头被一个又shi又软的东西抱住了。抬起头,看见沈夜这家伙玩拼图走了神,一点点摸上沙发,对着林锐唯一暴露在外的脚趾头发了情。
“啊——”他含着大拇指头往嘴里塞,林锐正想说什么,就看见艾德蒙跪在他的面前。
“先生。”
林锐实在不习惯艾德蒙这么对他,想坐起来却又被沈夜压着脚踝,只能就这么看着艾德蒙:“怎么了?”
“先生,您知道的,当奴隶不太容易。如果能当人,谁想当狗呢。”他扯了扯嘴角笑了,表情有点儿惨淡。
林锐这才注意到他只穿着裤子,上半身爬着满身的鞭痕,脖子上戴着的项圈和腹部纹着的侮辱性词句,他突然有点儿背脊发寒,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被某些怪异的规则给同化,对过度的鞭笞和侮辱视而不见,甚至成为了帮凶……
林锐坐正了,沈夜丢了主人的脚趾头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就听林锐在那边把艾德蒙拉起来:“不用跪我,前两天,我很抱歉。”
“不至于。”艾德蒙咧开嘴笑了:“您是个好人。”
“我不是。”林锐深吸了口气,陷入了自责:“等下午J醒了,我会试着跟他谈谈,让他对你好一点儿。”
“那不用了。”艾德蒙开口:“您别把我这几天抽光您烟的事告诉他就行。”
林锐突然跟沈夜一样歪了歪头表示困惑:“你说什么?”
“你的烟,挺好抽的。”
“我可还剩下一整条。”
“现在可能只剩下一包了。”艾德蒙非常认真。
林锐刷一下打开了抽屉,里面空无一物。
“不是还说剩最后一包吗?”林锐想大吼了。
“对啊。”艾德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熟练的给自己点上一根,打火机火苗一窜,烟喷了林锐一脸。
“一包。”艾德蒙举着手里的烟盒溜到了厕所里去:”您是个好人,祝您生活愉快。”
林锐觉得自己青筋跳的有点厉害。
沈夜从一股呛鼻子的二手烟里爬出来,应该是没太反应过来刚才的对话,他对主人以外的人总是保持着迟钝。他低头看着林锐的脚趾,林锐笑了笑:“脚趾没洗不干净。”
“啊。”沈夜抬头看他。
林锐伸出手指:“舔这个吧。”
沈夜跪坐在林锐的身边,轻轻的抓住他的手指送进嘴里。
手指力气很轻,牙齿很软,舌头也很软,像个小婴儿。
手掌上有长年爬行长的薄茧,如今正在慢慢淡化。
林锐打算待会儿再刷自己的成绩,打开电视看社会新闻,就看见每个电视台都飘着同样的内容。
联合国维和部队于一年前在中东执行任务时,为了保护三十名孩子从孤儿院撤离,与恐怖组织展开了激烈交火。
其中,一只法国的小分队首当其冲,战况激烈。
最终,孩子们安全撤离,五人小分队全军覆没。
其中,队长艾德蒙·大卫·罗兰中尉作战到最后,在弹药完全用光之后,选择与恐怖组织rou搏,最终摔入悬崖之中。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遗体,只有衣冠冢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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