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阮抬起手将谢景推开,自己红着脸走到一旁去,拢着衣襟道:“你要说话就直接说话,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谢景见他委委屈屈的拢衣服,只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你说不动手动脚就不动手动脚,可是咱们两个的婚事,还得好好说道说道呢!”
又伏小做低保证绝不再犯,这才把容阮给哄回来,搂在怀里,谢景说:“前些日子,那个来刺杀我的西域人逃了出去,我总是担心这家伙在暗处,所以不敢请你嫁给我,可是如今你肚子中有了孩子,将来身量渐长,京城里面难免流言蜚语,所以,我想咱们还是应该尽快成亲。”
容阮听了问道:“那西域人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说来也是奇怪,父皇派人在京城里面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将他找出来。不知道他是逃出了京城还是躲在暗处。”
“那,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我本来是想要从清羽身上下手,查出他是如何跟那西域人勾搭上的。我查了他的身世,他不过也就是一个普通官宦人家的庶子,怎么能够如此暗算于我。只是如今他却已经疯了,只口口声声叫着一个阿延的名字,我也命暗卫去查了,之前入府的人从未有过叫这个名字的。不知道他是糊涂了乱叫,还是我听错了!”谢景说完了,又张了张嘴,复又闭上了。
这一点动作自然瞒不过容阮,他抬头看了看谢景:“怎么?有什么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谢景怕他多心,急急道:“怎么会有事情不能告诉你!只是这仅仅是我的一猜测,还不能确定!所以才没有开口告诉你!”
“阿景,我既然决心再次跟你在一起,就希望你我之间再无半点隔阂,福祸共享,有事情别瞒着我好吗?”
谢景见他目光澄澈,心头一荡,伸手将他手紧紧握在手中,郑重无比地说:“哥哥,你说得对!什么时候,咱们两个就有商有量的做。有事情,我都不瞒着你!”
“嗯!”容阮柔顺的点了点头,自己将头贴在了谢景的肩头。
谢景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对他说道:“暗卫查了从府中送出去的人,除了有一个一日失足落在水中死了,一个离开京城回了老家查不到消息之外,其他的过得都还有滋有味,可那个失足死了的人,家中人说根本就不认识清羽。”
“那个回老家的人呢?”
“蹊跷之处就在她的身上,她倒是音信全无,我虽然让暗卫去查她,可是她一出了京城就像是泥牛入海,再也没有消息了。说来,这女子,你定还有些印象。”
“那些年,府中众人都是我Cao持的,我自然还有印象!”
“你还记得你怀一一的时候,有一次在花园漫步,忽然听到狗叫,我要将那狗赶出去,养狗的侍妾哭泣不已,而后我才将府中的其他人都送出府了吗?”
“是她?我记得她佳叫做玉娘。”容阮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了那女子的模样,在府中那女子倒是安分守己,又懂琴棋书画,很是讨人喜欢。只是待在王府中,见不到外面的人,便日日凋零了……
容阮思索片刻,忽然心头一痛:“或许,真的会是她……如果是她的话,就怪不得清羽为何一入府就要用狗来吓我了……”
“用狗吓你?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谢景大惊。?
容阮咬了咬嘴唇,他本来不想要提起这件事情的,但谢景问了,还是开口说道:“你可还记得有一天,清羽说,我打死了他的一条狗……”容阮轻轻说来:“其实是清羽假借要给我看心病为由,将我骗去琉璃阁,然后……”他顿了顿,好半天才接着说下去:“我一进去,他就大叫,放狗!说完,琉璃阁中大大小小七八条狗都朝着我扑了过来……”说道这里,眼前仿佛又有数不清的狗扑到他的面前。粉红的舌头上面滴落着口涎,锋利的牙齿闪烁着白光。
容阮抬手扶着心口,他紧咬唇瓣,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了:“而那个时候,你听信了他的话,将我禁足在府中。”
谢景愣了愣,终于从脑海中将曾经的记忆给翻了出来,那个时候的他中了蛊毒,自己的行为跟动作都无法Cao控。在华清去后,小桃子等人曾经给谢景说过那清羽是如何折磨华清的,但对于此事都没有细说。
相当当时的情况,谢景连呼吸都乱了,轻手轻脚地扶着已经身子发软的容阮坐在了榻上,将爱妻搂在怀中,替他轻轻揉着心口,助他渡气,口中只能够翻来覆去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曾经多么过分,他可怜的小妻子,那么虚弱的身体好不容易怀着宝宝,不仅被外人欺负,自己还不相信他,凶他,将他禁足,那个时候,宝贝该多么的难受啊。
谢景紧紧的搂着容阮,自责的心几乎要将他撕裂了,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容阮的面颊,想要用这样的方法驱散曾经的Yin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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