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岑宕山之后,余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到特异事件。
直到寒假开始。
这中间他也有试图去探听,也和方照临聊过,但是方照临语焉不详,言外之意就是只有等你自己遇上特异事件。
余泽就等啊等啊,望眼欲穿,然后蔫了吧唧地考完期末考试。
之前他希望自己是有惊无险地擦过及格线,因为听学长学姐们说,物院的惯例是会给大一新生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脑子清楚一点,不要一天到晚浪浪浪,也要知道学习,不然挂科了就完蛋了。
不过考完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考得还行。
说起来他对学习并没有什么热情,虽然也挺热爱学习和探索的,但是并不太喜欢国内的应试教育,更习惯自己去寻找感兴趣的知识和乐趣。
不过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也没有依靠家里出国换个环境。毕竟他家老头子是个传统又古板的男人。
苦中作乐地想,这种应试教育,至少强制性让余泽学会了不少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接触到的知识,扩充了他的知识面。
不过大学专业物理学倒是他自主选择的。
虽然吧,任何需要靠期末考试来检测成果的学习,都没有什么乐趣可言,至少余泽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普通人,不像一些学霸那样,从考试中获得乐趣。
从另外一个方面讲,自从得知了特局的存在,并且在收藏柜APP中发现了三个名字之后,余泽一直期待着新一个特异事件的发生,因此也没那个心思好好学习。
在网上看见一个新闻就会疑神疑鬼,但又想到世界意识会把这个事件的所有信息都消除,就又兴趣缺缺。
两个月都处于这种状态,余泽就有点蔫蔫的。
因为这两个月都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以余泽原本熊熊燃烧的好奇心,变成了外表冰凉、但内里还闪烁着些许火星的灰烬,就等待着添柴加火,好让他的探索欲再次得到满足。
这一等,就直接到了寒假。
S市今年是暖冬,温度不低,但是一直在下雨,shi冷shi冷的,让余泽这个北方人有点难受,于是一考完试,就匆匆忙忙地回家了。
他这次回家,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替S大回母校高中进行宣讲,大概就是为了招生吧,余泽闲着没事干,被学长学姐们拜托了,又是请吃饭又是送nai茶的,搞得余泽尤其不好意思,于是就干脆地答应了。
大学之后他还没有回过高中,曾经的老师和同学也大多四散天涯,很少有联系了,也只有少数几个好朋友还偶尔聚聚,在网上聊聊天。
不过对于余泽来说,他很少会感到遗憾或是惋惜这样的情绪。如果觉得不舍得,就去挽回;如果挽回不了,就果断放弃。毕竟这世上还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风景。
大学里可以认识新朋友,产生新的观念,和旧朋友也可能产生冲突,可能渐渐失去联系。
但是余泽毕竟如此年轻,如此兴致勃勃地对这个世界产生着兴趣。同时还如此幸运地了解到特局的存在,知晓了这世界的背后藏着如此多诡异又奇特的危险。
他从未感到丝毫的乏味和孤独。
离开S市回B市的时候,余泽在机场呆着无聊,就去候机室边上的店里到处转悠。反正他就带了一个双肩包,十分潇洒。
不过碍于双肩包的容量,他大多数只是看看。
在一家礼品店,他在某个柜台前停下,若有所思地望着里面的物件。
那是一个收藏柜。
和他之前买的那个收藏柜并不相同,他那个只是摆件,而这个则是一个稍有些大的,估计是首饰收藏柜。
不过,这个东西提醒了余泽。他好像把他那个收藏柜忘在宿舍里了。
他走的时候过于匆忙,考完试当天就背着包直接走了,根本没有回宿舍,自然也没想到要拿那个东西。他的收集癖一直存在着,但是对于收集到手的东西却又点心不在焉。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又一次想起了那个神秘的APP与收藏柜实物之间的诡异联系。
它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余泽猜测着。
他打开那个APP,盯着上面亮着的格子对应的三个名字发呆。
“温让”。
“姚乃达”。
“傅敢”。
每个名字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那种熟悉感中掺杂着陌生和不解,就像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而现在他却再也无法找回。
他感到了些许的难受。
他从常左棠那边得知,在特异事件结束之后,除了12位正式调查员之外的所有相关人士都会失去相应的记忆。
就比如他现在,他知道是常左棠给他科普了这些关于特局和特异事件的常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常左棠会这么做,也不知道常左棠会什么会来到岑宕山。
在他的记忆中,那只是一次普通的社团活动,外出观星,星星很漂亮,景色也不错。他们行程顺利,毫无波澜,活动组织者孙念礁甚至为此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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