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
凌祈宴话说出口,对上温瀛看向自己的黑沉双目,心下蓦地生出些十分微妙的触动:“倒也不是,我乐意跟你做,不能算你占便宜。”
“嗯。”
温瀛将他揽进怀,贴着他面颊耳鬓厮磨一阵:“不必不高兴,我知道你不是就行,待日后,我自然会叫全天下人都知道。”
凌祈宴心里终于舒坦了,趴在他肩膀上一阵闷笑:“穷秀才,你这话真动听,我可爱听。”
翌日,温瀛再召官员议事,就让凌祈宴在旁待着,直接给了他一个东宫属官的名头,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值宿东宫,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没再给这些官员找自己麻烦的机会,温瀛先给他们出了个难题,出人意料地提出,要求户部削减各项开支用度,用以增加军费。
众人哗然。
皇帝临走时,吩咐温瀛小事与内阁商议,要紧的事情去报给他,但谁都没想到,皇帝这才走了月余,这位先前在朝堂上话都很少说的新任皇太子,忽然就变了脸,擅作主张,竟开口就说要增加军费,这等事情,没经过皇帝首肯,谁敢拍板决定?
“殿下,这万万使不得啊,军费历来都有定数,岂能随意增加,且其它各项开支用度,本就已是捉襟见肘,哪还能再削减……”
户部尚书一百个不乐意,张嘴就反对。
众内阁辅臣,除了那位准太子妃的叔父没吭声,余的纷纷跳出来附和、唱反调。
温瀛的态度却十分强硬,无论他们怎么说,俱充耳不闻:“这事户部先尽快整理出一个章程再来报,那些琐碎冗杂的出项都尽量减去,孤看过户部的账目,每岁用在祭祀庆典上的花销委实多了些,能削减的尽量削减吧。”
他这是完全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态度坚决、一意孤行。
当日回去后,户部尚书便开始称病,不肯再来东宫见太子。
派去尚书府传召的太监回来禀报,说那位尚书大人病得下不了床,实在没法进宫,怕过了病气给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待他病好了再来与殿下请罪。
凌祈宴听罢十分好笑:“这老匹夫还挺jian猾,为了拖延敷衍,竟连装病这招都使出来了,殿下打算如何办?”
温瀛淡道:“户部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他不行,换个人来做便是。”
为表东宫体恤下臣之心,温瀛特地派出两位宫中御医去尚书府,一番诊断后,那二位御医直言,尚书大人需要将养个半年,切不可过于劳累,否则留下病根子只怕要折寿,温瀛听闻立刻准了,让老尚书好生在家中休养,不必Cao心公务,户部诸事由左侍郎全权代掌。
且不提那位尚书如何气得吐血,从没病变成了真病,几位内阁辅臣没等到温瀛低头,见他如此刚愎自用,再次相约来了东宫,想要一起向他施压。
首辅声泪俱下,说着穷兵黩武要不得、打下巴林顿是侥幸、不能因此就过于看重武功的话,总而言之就是咬死了,别想问户部多要一个铜板的军费。
凌祈宴原本坐一旁榻上喝茶,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出言打断他:“方首辅这话就不对了吧,什么叫得上天庇护,侥幸才能攻下巴林顿?攻下巴林顿分明是太子殿下的本事,怎么被你一说,尽成了老天爷的功劳?”
不等对方辩驳,他又道:“还有,要说起来,太子殿下打巴林顿,也没问朝廷多要一分钱军费,都是靠勒紧裤腰带,一路打,一路洗劫抢杀那些巴林顿贵族,为此还被人诟病过于残暴,怎的骂名殿下背了,功劳却也被你三言两语给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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