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些东西在他不知不觉中一直拥有。
他不知道以自己这种糟糕的性格和一到关键时候就犯蠢的性子,怎样才能让谢桥觉得他真的在认真,他剃光头是警醒自己,要对谢桥更宝爱一点,更珍重一点,要捧到天上去。
看流星雨的前一天,两人一起去逛超市,纪真宜列了很长的清单,推着车满超市地找啊转。
谢桥站在nai制品区,看着不远处的纪真宜,暗忖许久还是把旺仔牛nai放了回去,换成了一瓶比较成熟的nai。
结账的时候推车里却装着一箱,纪真宜说,“旺仔在做活动呢,贪便宜就买了,谢总帮我一起喝好不好?”
周四当天纪真宜先去银行接到谢桥下班,回去换洗了一身才再出的门。谢桥今天没有穿西装,也没有穿运动服,他穿一件秋款的套头毛衣,搭了条牛仔裤,干净清俊得像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
天气预报说今晚晴朗无风,他们开车去光污染少且空气质量好的郊外矮山,田心和他女朋友小果也去,但并不同行,田心接了这条新闻,他先去天文台做了采访,另要为自媒体做一期“边看流星雨边吃叫花鸡是怎样一种体验”的视频,所以早他们一步到了。
纪真宜在车上时说希望今天流星多一点,他想和谢桥一起躺在草坡上看。谢桥说,猎户座流星雨是哈雷彗星的产物,流量很稳定,找准辐射点就好。
他们到的时候,田心的叫花鸡都埋好了,显然这个矮山是视野极佳的观星点,他们一路见到不少人。
小果在那摇着手等他们,她是个漂亮女孩,年纪要比田心小一岁,穿一条过膝的百褶裙,笑起来很温婉,谢桥和他们简略地问了好。
瘦猴天生对谢桥有些发憷,他自认是“鱼目混珠”四个大字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一看见一中明珠自己就胆怯了。
小果对纪真宜的发型好笑又好奇,“你真的剃了个光头,干嘛这样?”
他还没回答,谢桥先冷声答了,“形式主义。”
纪真宜笑了,“没错。”
谢桥长相过于出众,气质又冷,看着特别不近人,站在面前就有了距离感。小果见他第一眼自然是十足惊艳的,修颀清贵的大帅哥,渐渐就有些虚了,他眉间一褶她都觉得自己被厌恶了,他太干净衬得身边人都像乱哄哄的苍蝇。
但纪真宜一点也不怕他,叽叽喳喳一直和他讲话,他也应得少,意兴阑珊的样子,像是被强迫来的。
小果看着,心里想纪真宜怎么找了这么个男朋友,冷冰冰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样子。
纪真宜和田心一起搭帐篷,这是个租来的大帐篷,搭起来比较麻烦,他没让谢桥动手,又怕谢桥觉得无聊,一直和他讲话。
帐篷搭到一半,小果被蚊子叮了一口,田心给她抹花露水,纪真宜调侃说,真是郎情妾意,鹣鲽情深啊。
话还热着,谢桥就被叮了,他挽起袖子,把起了一个小红包的手臂伸到纪真宜面前,“蚊子咬我。”
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个仿佛又不是纪真宜了,他一把将田心手里的花露水夺过来给谢桥抹了。
“对了,驱蚊手环忘了给你戴上。”他把驱蚊手环翻出来,扣戴在谢桥手腕上,“没事的,再也不会咬了。”
秋天的山蚊子咬人格外毒,原本只是个小红包,渐渐圆扩红了一片,纪真宜抬头问他,“小桥还痒不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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