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孙妈妈两眼一抹黑,也有些不确定了。
只是谁都能说出叫她去西北的话,她自己却不好提出来,也只能安安稳稳的等着。
在老夫人这里说完话,孙妈妈的男人先去了前头将孟长贤的书信交给沈佣。原本是要住到顺天府的孟家去,沈府极力劝说留住国公府也是一样,孙妈妈思量片刻,不再推辞。
上巳刚过,春风席卷大地,院子里绿海滔滔,不少地方围上了黑账,准备移栽树木。
上房这会子小丫头们不是跑去玩了,就是趁着主人家歇中觉,自己也躲懒去了。老夫人穿着家常的比夹,靠在塌上闭目养神,似睡非睡。
琥珀从门外进来,接过小丫头手上的懒人捶,自己给老夫人捶起腿。
“她怎么说?”头顶上传来平缓的声音。
琥珀略微思索,笑道:“照老夫人说的还在睡,孙妈妈自然先回去了。”
因着住在沈府,孙妈妈这几日有空便在老夫人跟前来说话,先前老夫人还待见,这几日倒是五回有三回不见的。
方才估摸着老夫人起身了,孙妈妈又过来了,不想琥珀出去传话,说是老夫人还不曾醒。琥珀眼瞧着孙妈妈失望的走开,却不好劝解。
实则她也疑惑来着,孟家早透露出想接表姑娘走的意思,前儿国公爷进来说话,孟家大老爷信上也交代的清楚。
本是孟家的女儿,当初体谅老夫人痛失爱女,留着外孙女养两年以慰思念。也叫孟玉拆在生母长大的地方守孝,全了孝心。
如今三年将要期满除服,孟大老爷作为孟长贤嫡亲兄长,接侄女过去亲自Cao办,理由也很充分。又是商商量量的来,按理说,老夫人不该阻止才是,怎现在耍起别扭。
虽疑惑着,琥珀也没问,想来老夫人是舍不得表姑娘,毕竟在膝下养了几年,哪里轻易割舍的下。
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外头一树万年青发了会儿怔,“你去将我阁楼上那支小箱子打开,将我收着的那些东西清点清楚。”
琥珀讶异的看向老夫人,那不是准备给表姑娘的嫁妆,怎么现在去清点。略微一思索便想通了,琥珀笑道:“老夫人既然不打算留表姑娘,怎还吊着孙妈妈,瞧给人急的。”
老夫人翻身向里,趴在褥子上,小声嘟囔道:“我若轻易叫玉儿走了,人还当国公府不欢迎这个表姑娘,谁还重视她来着。”
琥珀微叹口气,老夫人待姑娘也算良苦用心了,将老夫人身上的被子掖好,转身出去找东西不提。屋子再没了旁的声音,老夫人换了个姿势,闭着眼睛,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孙妈妈是来接表姑娘走的,老夫人一表态,这个消息很快阖府皆知。
沈清兰听到的时候,却有些不满意的模样,招来芙蕖细细的问过,得到确切的回答,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又好似更堵了几分。
这算什么,胜负未分,对方却准备急流勇退,瞧不起她这个对手不成。沈清兰嗤笑一声,脸色晦涩不明。
孟玉拆觉得她既然都要走了,沈清兰应该不会再将她视为假想敌,是以这一日府里姑娘要摆宴给她践行,即使沈清兰也会到场,她也答应下来。
想着她马上要离了顺天府,他日不知何时还有再见的机会,大家仿佛都有些伤感,沈清芸也将从前那些小矛盾抛开,亲热的挨着孟玉拆说话。
给两人各自斟上酒,颇有几分豪爽的碰了一下,“这杯就当我给你赔礼了,之前种种我有不对,看在咱们要分开的份上,你就甭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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