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连早饭都是在路上吃的。心情不好你们多担待。”
“不会不会本来也是小周他们的疏忽……”小夏突然回过味来,“鹿哥现在和鱼总住一块啊?”
小夏立刻表忠心:“鹿哥我站你。”
迟星还以为他的意思是不和别人说,事实证明鹿先生还是太天真了,一顿午饭的功夫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他和鱼俭住一起,等他被拐到工作室帮几个人看图的时间里,舆论方向大概是鱼总中饱私囊借着挖别公司墙角的名义居然给自己脱单了。
至于小夏的“我站你”则完全和他的理解南辕北辙。
迟星去工作室的这段时间一直是在和鱼俭连着麦的,鱼俭那边有工作,两个人也没有聊天,只是鱼俭能听见迟星这里的动静。
等一张图改完迟星才发现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他拨回去显示的是对面正在通话,还以为鱼俭有事,他又不太放心,和众人打过招呼提前回了鱼俭的办公室。
小夏说鱼总正在会客。
迟星不好进去打扰,正准备去一旁等,办公室里忽然传来鱼俭的呻yin音,虽然刻意压低了音调,但是听着已经近乎嘶哑。
“鹿哥!鱼总不让进……”
迟星在小夏的阻拦下直接拧开了门,就看见鱼俭捂着头半趴在桌子上,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极其痛苦,房间里另外一个男人拉着他的手臂试图说什么。
“你别碰他了。”迟星三两步走到鱼俭面前:“鱼俭你怎么了?”
另外一个男人架着鱼俭:“鱼俭你听我说!”
鱼俭摇着头粗重着喘息,迟星瞳孔紧缩,哑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鱼俭越来越痛苦,那个男人还是试图和他说话,迟星一只手去抱鱼俭,然后怒急挥拳打到了眼镜男的脸上。
眼镜男的眼镜被打到了地上,迟星这一拳头用了力气的,不过他躲了一下,除了眼镜被打掉了其实没有其他伤害,他眯着眼睛茫然地看着迟星:“哎你谁呀?”
迟星伸手抱住鱼俭,小声哄他:“鱼俭?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鱼俭的瞳孔渐渐聚焦,喃喃道:“迟星?”
“嗯,是我。”他抹掉鱼俭额头的汗,温声问:“你怎么了?”
鱼俭靠在他肩膀上,笑着说:“哥哥哟,你怎么还会打人了?”他紧紧搂着迟星,感觉到迟星的颤抖,心里叹一口气,十年前迟星才十八岁就已经很少年老成了,这些年只会修炼出不动如山的冷峻,这样气急打人的时候怕是近三十年头一遭。他一直以为迟星没把他的病当回事,现在看来,还不知道心中怎么焦急。
“这是,”鱼俭在迟星身上吸足了药味,理智回归,正式介绍道:“我约的心理咨询师,茅诺都老师。”
他满含歉意:“茅老师见谅,这是迟星,担心我才一时着急,没伤着您吧?”
迟星这才知道误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刚摸到自己的眼镜的茅诺都摆摆手:“没事,没打着,”他叹口气:“我都习惯了。”
“真对不起。”迟星平生第一次和人动手,尴尬得头都抬不起来。
茅诺都自嘲道:“和你没关系,怪我,鱼总的这个状态吧太有迷惑性,我还以为不严重,第一次见面就敢尝试介入,太托大了,要不是你进来,我这头牌的招牌可要砸鱼总手里了。”
“对了,”茅诺都拍拍手:“冒昧问一句,鹿先生咱们是不是还有约,有位姓简的先生帮你约的?那就是一件事了,我也不能收两道钱,回头我和简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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