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洛蒽桑的心可从未像刚刚一样提在嗓子眼上过。
他不怕打仗,可若西格奇在驯龙场死了,他在落个守护不周的罪名,被自己国家人提刀砍死,那可就太憋屈了。
偏偏他还信了安德多的话退下了,好在被抬出去的西格奇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不然他死都要拖着安德多一起。
安德多也知道他什么心思,见西格尔松了口气,说道:“如此,有劳了。”
三人这才乘着升降梯上了二层,临入门时,洛蒽桑拦住了西格尔,微笑道:“男人包扎这事九公主还是不要看了。”
“可是…”
西格尔担忧的看向安德多。
“嗯,九公主还是听大战士的话,在门外稍候一下吧。”
听着安德多称呼自己为公主,西格尔动了动鼻子,转身点了点头。
安德多明白她又把那声哼咽到肚子里了,为避免西格尔改变主意,安德多首先步入了房间。
洛蒽桑紧随其后。
***
“阁下莫不是想要皇室的命?”
房间内安德多坐在椅子上,洛蒽桑翻找着绷带与药膏,开门见山的问道。
安德多闭口不言,正要解开战铠,洛蒽桑拿着东西走了过来。
“阁下的胳膊还能动么?”
他上前握住安德多的手臂,不禁想要报复一下。
安德多皱了皱眉,对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还可以。”
洛蒽桑看着她那双眸子不由失神,她那眼神仿佛如同长辈盯着调皮的晚辈一般。
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就是那般幼稚么?
洛蒽桑不由失笑,心里的火也稍微下去了些,“那就好。”
他松了手,“日后待你伤好了,能让我好好打你一顿么?”
洛蒽桑这话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自认不是什么小人,不喜欢趁人之危,可安德多给他的感觉实在太欠揍了。
就比如说现在。
“随你。”
洛蒽桑咽了口唾沫,毫不温柔的为安德多解开了战铠。
因为有战铠的保护,安德多的伤虽不至于太严重,但看起来却是不轻。
洛蒽桑不由敬佩她的一声不吭。
“我是个粗人,平日里大伤小伤不断,虽是会包扎,却不如愈师处理的那般干净。”
洛蒽桑拿出个药丸递给了安德多。
安德多没有犹豫,接过便投入嘴里了。
药丸入口即化,不苦,反倒有点甜甜的,安德多还没来得及细品,便已完全消失。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受损的Jing神力渐渐修复,就连失掉的血好像都一下子补了回来。
安德多望了眼放在桌上药瓶子,很是好奇那是用什么制的药。
这时洛蒽桑已经为她肩膀撒上药末了。
不得不说他的治疗很是敷衍,见血不流了,随手一包扎便算好了。
“谢了。”
尽管如此安德多还是道了声谢。
洛蒽桑一愣,没想到她还会说谢谢,便把手里剩下的绷带丢给了她。
“好好把手擦擦。”
安德多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满是鲜血。
随意擦了擦,安德多站起了身子。
“走吧。”
“去哪?”
洛蒽桑看她垂着手别扭的穿着战铠,上前为她向上提了提,只听她回答道:“驯龙场。”
“你受伤了。”洛蒽桑下意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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