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后来我找了神医治伤,那老头子热心过头,顺便帮我把脸都修了。但他审美有些问题,结果就成了这副模样。
赵衍亭沉默了。
沈越夕笑笑:所以还是你好看。
赵衍亭并不看他,只是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了,你是旧州城那个小乞丐。
沈越夕缓缓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那个被你从地痞手中救出来的小乞丐。
赵衍亭又问:后来你妹妹的病好了么?
沈越夕答道:好了。又转脸看向他,真诚地道:谢谢你。
赵衍亭笑了一下,笑意很冷。
沈越夕敛下目光,又道:对不起
赵衍亭不说话。
沈越夕神色黯淡,轻轻说了一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你相信我。
两人走出石道,沈越夕牵来一匹马,又扶赵衍亭上马。赵衍亭手脚无力,根本上不去,沈越夕只能抱着他飞身上马。
赵衍亭生平头一遭被人打横抱着坐在马上,浑身不舒服,不停地推搡着沈越夕:放开我!
沈越夕纹丝不动地任他推着,无奈地道:可你自己骑不了马啊。
赵衍亭拧起眉,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特别得意?觉得我杀不了你?
沈越夕怕他摔下去,只能伸手揽着他,哄道:你当然杀得了我别动啊,我们得快点离开了
赵衍亭挣扎半晌无果,也只能悻悻然任他抱着共骑离去。
月光如水,夜风清凉,马儿跑在山间的小路上,哒哒作响。
走了一阵,赵衍亭就因为颠簸,肌rou牵动昨夜使用过度的密处,疼的脸都有些苍白了。
沈越夕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关怀地问道:冷么?还是不舒服?
赵衍亭咬紧了牙,不知如何回答。
见他不回答,沈越夕有点着急,摸他的手,只觉手心一片shi冷。他稍稍想了想,便勒马停住了。
他抱着人下马,说道:不走了,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过夜。
赵衍亭有些虚弱地问:不是说要赶紧走么?
沈越夕面无表情地道:没事,大不了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赵衍亭闭着眼笑问:万一你杀不了呢?
沈越夕也笑了:那我们就做对同命鸳鸯吧。
赵衍亭皱眉怒骂:滚!
沈越夕找了个避风的洞xue,没有生火,只是把毯子一铺就把赵衍亭放上去,又把佩刀递回了赵衍亭的手上。
赵衍亭摸着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刀,心里不由大定。
我在外面守着,你睡。沈越夕佩着剑,对赵衍亭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聂展?赵衍亭又问了一次。
沈越夕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聂展叛教。
就这样?
别问了,你别趟这浑水。沈越夕说完,转身就要走。
身后,赵衍亭说道:当年你为了救妹妹,可以冒死偷药偷钱;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
沈越夕脚步停了一停,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一夜很短,一夜又很长。
赵衍亭一个人躺在洞xue里,听着虫鸣叶声,还有些别的乱七八糟的声音,睡睡醒醒数次,天才终于蒙蒙亮。
沈越夕一直没回来。
赵衍亭挣扎着,居然扶着洞壁站了起来。沈越夕果然没骗他,无色散的效力正在减退,再过一日应该就会散去。他扶着洞壁才走了两步,沈越夕就回来了。
他一身风尘,半身血迹,长剑在手,面容冷漠,全不似那个在飞鸣山庄嬉笑着摇扇子的富贵公子。
看到赵衍亭举步维艰的样子,那张冷漠的面容露出温柔的笑意,上前一把扶住人道:急什么?还有一天呢。
赵衍亭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沈越夕笑了:你担心我?
赵衍亭呸了一声。
沈越夕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赵衍亭,打开一看,却是两个热乎乎的包子,真不知道他一身血迹是从哪里弄来的包子。
赵衍亭沉默地接过,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沈越夕看他吃着,叹了口气,道:马儿被放跑了,一会我们只能靠腿了。
赵衍亭突然问了一句:还有几个人?
沈越夕摇了摇头:没了,我都清掉了。
赵衍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沈越夕只是笑笑说道:这回你可以慢慢走了。
说是让赵衍亭自己走,其实赵衍亭没了支撑,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沈越夕背着他走的。
沈越夕走得不快,赵衍亭倒不觉的不适,反倒有些无聊。这时候,沈越夕说话了:从这里一直走,翻过三座山,大约一百里开外,南侧有一个山谷,滕蔓丛生,枝叶葳蕤,与世隔绝,非常幽静。
赵衍亭懒洋洋地答话:哦,你去过?
嗯如果以后战乱,你可入谷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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